问怎么了,听到叶烦的声音:“你们生产队人人三斤五斤,你二十多斤,你家又没渔船,哪来的?”
山西队长笑着说:“亲戚送来的呗。要是多一两斤,说不定叶会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过了。二十斤?怎么不把亲戚家的东西都弄过来,单给他家租一节车厢。”
五星大队队长垫脚看看,对莲花大队说:“好像你们生产队的。”
“莲花”大队长赶紧过去,一看真是他大队的,“都卖你的东西别人还卖不卖?”
社员亲戚其实给他五斤,但不是第一次,这一两年每次食品厂收货前,亲戚都送几斤托他卖。可是除了自家东西,他家还有小舅子和他亲姊妹的,偏偏食品厂是集体的,不能可着他一个人收,而且每户最多十斤,所以他只能把自家东西拿下来。
社员老好人不好意思拒绝亲戚,又别无他法,便用这招——过几天亲戚问起来就说食品厂要的货少,只走一车厢,他的东西太多,被厂长和会计发现了。
大队长哪知道这里面的事,就说:“拿下来!”
社员把小舅子和姐妹以及自家的东西留下,分别三斤、三斤和四斤。之所以这么清楚,只因他料到苏多福和叶烦不会叫他蒙混过关,所以先称好分好,回头小舅子和姊妹问卖了多少钱,他说“你们两家都一样”,省得闹矛盾。
与此同时,在路边的九个生产队队长突然明白莲花队长刚才什么意思。
轮到他们九人,社员几乎都走了,九人把东西交给苏多福,请叶烦去办公室。
叶烦失笑:“直接说叫我干嘛。”
九人和叶烦身旁的莲花队长震惊,她怎么知道他们找她有事。
苏多福白了一眼几人:“盯着叶会计欲言又止,瞎子都知道你们有事。”
十人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一会儿,由莲花大队说:“还是包田到户的事。”
山西大队队长:“您别笑话我,我之前不想尝试是觉着现在这样挺好。不过跟他们聊一会,我觉着上面的政策更好,我们都决定跟党走!”
叶烦轻笑:“不说啊?那我回家做饭。”
五星大队忙说:“说!我们不知道怎么分。因为可以耕种的地太少。”
叶烦:“把所有土地统计出来,分一二三等,用甲乙丙丁也行,假如甲等地十亩,就用十除以生产队总人口,再分别乘每家人数,是不是知道每家分多少地?如果生产队有五十户,就在甲等地上从一排到五十,抓阄决定,谁抓到一,谁分的地离家近。等分乙等地的时候,五十在前,一号排到最后,结果有可能是抓到一号田的人分到的山地离生产队最远。”
苏多福点头:“这个办法公平。有人分甲等地的时候抽到一,乙等地抽到五十,说明他运气好。其他社员不满也不能怪生产队。”
十个生产队队长琢磨片刻,意识到这个办法真可以。
他们回到家又找小队长讨论讨论,确定可行,除了莲花大队队长,这一晚其他生产队队长都叫社员开会。
翌日上午,各大队队长带着社员们量土地,其中大片大片竹林以及没有种果树的山地依然归生产队。像莲花大队的池塘,大队长也决定仍然归集体,万一真有社员颗粒无收,明年也能分到卖莲子和藕的钱。
山西生产队的沟河就没丈量,河里的东西卖了钱继续平分。当大队长说完这件事,就有社员问以后食品厂赚的钱还给生产队吗。
大队长跟其他生产队队长聊过这个问题,如实回答社员,为了调动所有人的积极性,食品厂赚的钱不再平分给生产队。
很多勤劳的社员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因为一想到邻居啥也不干也能分到食品厂赚的钱就不痛快。虽然勤劳的社员也能分到一点,可是跟他辛苦打鱼比起来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