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第二天就安排人跟我交接。对了,你妈叫陈小慧辞职备考,陈小慧说她不需要,我估计要不了多久,陶姨不给你写信,你嫂子就得写信,让你劝劝她。”
叶烦:“嫂子身体咋样?”
耿致勤脑子一转,明白她想问什么:“好像四个多月了。忘了听谁说的,预产期是农历四月底。不是我妈就是陈小慧。我前些天一心等录取通知书,没留意这事。”
叶烦:“不是说考不过别人?”
“万一运气来了让我碰上了呢?”耿致勤在家无心复习,就是天天想着捡漏。又因为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报的还是大家趋之若鹜的专业,考上的几率很小,不能再这样下去,她才提出暂时远离首都。
叶烦轻笑:“先洗头吧。”突然想到一个人复习可能寂寞无趣,“小勤,我邻居的女儿,也是你哥政委的女儿跟你情况类似,回头你俩一起复习?”
“好啊。”耿致勤想也没想就同意,“我之前跟陈小慧说,我俩都辞职,一起复习,努力一把。她也说不需要。不需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学习多好。还有啊,说两个人复习不如一个人安静。她最好考上。不然我天天嘲笑她!”
大宝和二宝很多时候很调皮,但更多时候把叶烦和耿致晔的话当圣旨。所以俩人很少在孩子跟前谈论别人的不是。他俩随口一说发泄出来忘了,俩孩子可能记在心里。
像大宝说于文桃不懂事,就不是叶烦和耿致晔说的。去年夏天于文桃带着四个小的回娘家,把四个小的累得一致认为她不懂事。
陈小慧有自信是好事,她年龄还没到考试规定的三十岁,她又属于老三届,考试规定对老三届很宽仁,今年考不上,明年可以再考,所以没必要配合小姑子数落陈小慧脑子不灵清之类的。
耿致勤也不需要叶烦附和,她就是跟叶烦吐糟,吐出来这事就过去了。
叶烦问:“她报的考古还是历史?”
耿致勤回想一下:“好像考古。对,是考古!我当时还纳闷考古跟历史不是一个专业吗。她跟我解释,历史学是历史学,考古学是考古学,学的主要方向不一样。”
叶烦:“她知道考古意味着什么?”
耿致勤被问懵了,忘了头上还有泡沫。大宝提醒她冲洗,耿致勤把脏水倒掉,接点井凉水,加点热水,”好像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呢。她知道的话,凭她没朋友,只能跟我聊,肯定忍不住说给我听。”
二宝一脸天真地问:“为什么没有朋友啊?”
耿致勤噎住,停顿片刻才回答:“好问题!可惜我也不知道。回头见着她你自己问。”
叶烦拦住:“别乱教啊。二宝,陈小慧工作忙,比妈妈还忙,没空交朋友。”
大宝:“她没有同事吗?”
叶烦:“你同学都是你好朋友吗?”
大宝摇头:“不是!有几个同学总说妈妈坏话。我都想打她们!”
叶烦:“是不是柳晴的女儿?”
大宝很是意外:“妈妈也知道?”
“妈妈猜的。”叶烦帮渔民赚钱,渔民的小孩不可能说她坏话。家属区有很多小孩,但跟大宝年龄相仿的没几个,“她们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都是跟她妈学的。狗咬你一口,你没必要咬狗一口。”
耿致勤不赞同:“嫂子,人善被人欺。不能这样教大宝。”
叶烦失笑:“我还没说完。大宝,我们等待时机,时机到了光明正大给她一顿。”
大宝不禁问:“像小慧姨把柳晴推屎坑里吗?”
叶烦吃惊:“你怎么知道?”
大宝摇摇头:“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你知道我知道就行啦。二宝,我们去吃糖。”
二宝跟上哥哥。
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