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邓昀怀里转了身,环他的脖颈继续加深这个吻。
纸张被空调风吹得很干燥,边缘锋利。
接吻结束后,他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邓昀的颈侧落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原本伤口浅,很容易结痂的。
但天气闷热,邓昀昨晚洗了澡,今早起床又洗了澡。
伤口沾到水,有些肿。
许沐子打人的手换了路径,指尖轻轻触碰在邓昀的伤口旁。
她包里经常备着各种小型的药膏、药油,低头翻一翻,还真有创面消毒消炎的软膏。
“我帮你涂一点吧。”
她指尖沾一点软膏,涂抹在他颈侧。
动作很仔细,也很轻。
有点沾多了,一小坨透明软膏亮晶晶地趴在他皮肤上,没有要成膜的意思。
许沐子又用指尖抹均匀些,对着他的颈侧轻轻吹了吹。
她说:“邓昀,你耳朵红了。”
邓昀在街口红灯时常里握许沐子的手腕,叼着棒棒糖,转头,凑过来的气息里都是甜丝丝的青柠味。
他说:“别撩我,会分心。”
许沐子撕开一块奶糖放进嘴里,慢慢含着。
她没再有过他所谓的“撩”的举动了,安安静静地吃她的奶糖。
但在出市区前的最后一个路口红灯,七十秒的长红灯里,他还是拿掉嘴里的棒棒糖,勾着她后颈和她接了个甜滋滋的吻。
他们抵达客栈,是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
客栈生意很好,哪怕天气再热,蝉鸣都透着不耐烦,公共区域依然有人戴着遮阳帽和墨镜,三两成群,聊着天,进进出出......
夏夏在前台忙着和住客沟通,抬眼间看见邓昀和许沐子进门,笑眯眯地冲着他们摆手。
能空出时间再来客栈,许沐子特别高兴,也笑着和夏夏打了招呼,还把罐子里的糖分给夏夏和其他工作人员。
夏夏说:“算喜糖吗?”
许沐子脸都红了:“不算吧......”
“来财”“源源”“滚滚”在沙发上叠罗汉睡觉,毛茸茸又软乎乎,实在可爱。
许沐子今天没涂药油,放心大胆地凑过去摸摸。
三只猫懒洋洋地动动,没有任何要躲避她的手的意思,还主动往她掌心里蹭。
她高兴地回头,对上邓昀的视线,亮着一双眼睛小声说:“你看你看。”
邓昀摘了墨镜:“看见了。”
邓昀先提着他们的随身物品上楼,许沐子则留在楼下逗猫。
忽然察觉到夏夏鬼鬼祟祟地给她使眼色,她抱着睡熟的“滚滚”,过去,收到一个信封。
信封很厚,纸张泛黄,已经磨出些毛边。
像是旧物。
据夏夏说,这是上次邓昀离开客栈后,在他的一本书里发现的。
封面写了“许沐子收”。
许沐子刚准备打开信封,前台夏夏接到一通座机电话。
是邓昀。
他在电话里说,要夏夏请老板娘接听。
她接过听筒,放在耳边。
邓昀说:“不是说想去浆果园?那边雨后蚊子特别多,上来换条长裤。”
许沐子拿着信封上楼,始终把信封背在身后,进门就被邓昀发现了。
她藏不住事,却也不肯提夏夏,只说是书里翻到的。
邓昀看一眼:“啊,情书。”
“那......我想先看完,再去采浆果。”
“看吧。”
里面不止信纸,还有一沓照片。
很多张月亮的照片。
大概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