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洗去了身上的所有痕迹。他偷偷尾随周竟回去,听到地下室里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但门被锁了,他进不去。周竟做事一向很谨慎。他有秘密,秘密就藏在地下室里。
第二天一大早,杨元元就带着一帮人,闯了进去。
而新加的这一场床-戏,就发生在灾难的前一夜。
从逻辑上来说,这场床-戏加得也很合情合理。这是男女主角情感的高峰。是周竟和阿玲活在乌托邦的最后一夜,死刑前的美梦和幻觉。如果没有哪场戏,第二天杨元元的入侵,反而显得不那么有力。只是,要演一场这样的亲-密戏,演员的状态也应该很甜蜜。
但不知为何,直到开机以前,金静尧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他不肯跟她走戏,想跟他聊剧情,他会直接躲开。甚至不愿意跟她有眼神接触。
黎羚不太明白为什么,担心是不是导演的身体还没有好。
她主动过去问:“导演,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呢?”
金静尧冷冷地说:“不想拍没人逼你。”
黎羚:?
话虽如此,他甚至没给她解释的时间,立刻让摄影师开机。
像是生怕她真的不想拍,不允许她反悔。
黎羚:“....."""
好在,拍摄开始后,比预想中更顺利。
周竟回到地下室,还是和之前一样,默默地在黑暗里处理伤口。
后背的伤他碰不到,艰难地涂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反而牵动了伤口。
他轻轻地“嘶”了一声。
黑暗里,突然有一个声音说:“你过来。”
周竟动作一僵,还是背对着阿玲,低声说:“吵到你了么。”
阿玲厌恶地看着他:“吵死了。”
“对不起。”
他向她道歉,但也仅此而已。他不愿意接受她的帮忙,不想她看到自己的伤口。
阿玲生气地骂了他几句“窝囊废”,拿起枕头砸他。
他面无表情地接住了枕头,轻轻地放到一边。指尖在轻轻颤着,分明有些受伤。
阿玲又说:“还给我。”
周竟站在原地不动,阿玲冷笑:“你就这一个枕头,不还我我睡什么。”
他便听话地抱着枕头站起身。刚刚走到床边,她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肯松开。
“药给我。”阿玲说。
周竟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很平静,很温驯。
说到底,他不可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她比他的自尊心更重要,从来如此。他还是同意了。
“转过去。”阿玲命令他,又骂他,“站那么高干什么,坐下啊。”
他背对着她,坐到床沿。
为了配合她的动作,甚至还像小朋友一样,将腰压得很低。
剧本上是没有台词的,但黎羚忍不住问了一句:“谁打的?”
导演没有喊卡,顺着她的台词说:“不重要的人。
”为什么不还手?”
他避而不谈,反而低声问她:“你关心我么?”
黎羚动作停顿了一下,嘴上冷冷地说:“我想你死。”
动作却越发地轻柔了。
残余的水珠从年轻男人的脊背流下来,手肘的擦伤、后背大片的淤青,在月光照耀下变得若隐若现,仿佛一种古怪的刺青。微弱的光源,透过尘土飞扬的床架,照着沾满汗水的脊背。
他虽然瘦,还是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贴合在骨架上。
涂药的过程并不长。
但不知为何,双方都变得满头大汗。
她碰到他,他总是有反应,不易察觉地动了又动。手指压着床-单,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