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些回忆的复刻吗。
是因为他和暗恋的人一起露过营吗。
她有些阴暗地,开始想象金静尧穿一身黑西装,站在对方葬礼上的样子。
他哭了吗。
也许他是边哭边写出这个剧本的。
呵呵,难怪写不出结局。
黎羚又拉了拉毯子,一点都不想分给金静尧了。
金静尧低声问:“你很冷吗。”
他凑近了一些,态度几乎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想要慷慨地捐献出自己的体温。
但黎羚却觉得和他相比,还是波西米亚小毛毯更加可靠。
毛毯没有回忆。毛毯不会背叛。
黎羚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对于毛毯的渴望和需求,金静尧“哦”了一声,不是很认同地看着她,但还是站起身。然后从楼上的剧院后台偷了足足十条毯子回来,冷冷地说:
“够了吧。”
黎羚:"...."
有没有可能,你的儿童小帐篷根本放不下这么多。
毛毯和金静尧二选一,金静尧被无情地赶出了帐篷。他可怜巴巴地坐在外面,有话也说不出。
那些漂浮在空气里的,暖昧的、胶着的、互相试探的细小粒子,也都不复存在了。
黎羚怀中抱着波西米亚的毛毯,抚摸着那些无规则的繁复花纹图案,似乎也即将沉入一个吉普赛人的美梦。梦很好,她喜欢做梦,尤其喜欢不被现实入侵的美梦。
说到底,她和金静尧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离奇的电影梦将他们维系,但是等到电影拍完,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他们来自完全不同的阶层,有着截然相反的过去和未来。唯一的交叉点,只是现在。
现在,只有现在一一在昏昏欲睡以前,黎羚凝视着坐在帐篷外的金静尧一一
年轻男人的背影宽阔,像是她的捕梦网,也像守护她梦境的骑士。
黎羚突然怒从心头起,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金静尧:?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但是并没有生气,低声问她怎么了。
黎羚便佯装迷迷糊糊地说:“对不起,我做噩梦了。”
他很费力地挤进了帐篷里,垂眼看着她。
细细的呼吸声在小帐篷里弥漫开来。他居高临下,给人的感觉有些危险。
有一个瞬间,他的影子落在她的额头,黎羚以为他会吻下来。
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很温柔地帮她裹好了毛毯,便又出去了。
黎羚想到他很温柔,又想到这样的温柔跟自己也毫无关系,毕竟他以前还哭着写剧本,便又踢了他一脚。第二天,小刘来工作间里找金静尧。
表哥正在检查着最近拍的素材,看到他时,竟流露出有些烦躁的表情。
小刘警钟大作。
上一次表哥露出这样的神情,他们整个剧组三天没有睡觉。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表哥,怎么了吗,拍戏不顺利吗?”
金静尧冷冷地看着他,突然问出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跟人表白过吗。“
小刘:?
“哈哈,当然没有了。”他英勇地挺起胸膛,“像我这样的妈生帅哥,从小到大,都只有别人跟我表白的份儿。金静尧:。
小刘被一个句号无情戳破,眼中饱含热
泪:“他妈的,你再问,我小时候天天帮你收情书巧克力,我们这一整排的抽屉都装的是你的情书"忘了。"
小刘咬牙切齿,最后屈辱地说:“所以到底怎么了呢,哥。”
金静尧看起来对小刘不是很满意,但考虑到也没什么其他人可以问,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