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师:“……”
我真是谢谢你这么实诚!
他打开第二个匣子,比起第一个的满满当当,这个小匣子里就一颗药丸。
“给死士用的药,吃下去后需得每个月定期服用解药,否则就会毒发身亡,你把事办完,就给你彻底解毒。知道国师医术好,我们敢用,自然就不怕你能自己解开。”
楚昭:“自己吃还是我们灌,国师选吧。”
听了皇子要造反的话,怎么可能就放他这么离开,国师心知肚明,长叹一声,拿起药,踟蹰片刻,还是吃了下去。
不过他用指甲偷偷刮了点药末,到底还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做出解药。
他把另一个匣子也抱了过来,俨然是收下同意做事了,他还是紧张:“王爷王妃可说话算话,能保我性命?”
“当然,”沈子衿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何必背上条血债?”
楚昭是唱黑脸的:“回宫后你就动手,给你三天,不然,国师夜里可别合眼。”
国师一抖,不敢吭声。
他在房间里待够了时间,才慢吞吞走了出去,徒弟好奇凑上来:“师父,王妃如何啊?”
“王妃底子不好,大惊大惧下落了心疾,但我已施针,又开了药,养些日子就能缓过来了,无事。”
徒弟点头,虽然遗憾错过了一场教学,但贵人府里,他不敢多说,只看着国师多出来的匣子好奇:“师父,这是?”
“王爷大喜,赏赐的东西。”国师拿袖子掩住,“走吧。”
国师走后,楚昭饶有兴致把玩空掉的杯盏:“你说他会动手吗?”
“会,他贪财惜命,如今走投无路,没得选。”沈子衿懒洋洋地舒开眉眼,“他来后,过几天,我也总算能病愈出门了。”
楚昭笑:“这话真拉仇恨。”
为了魏长河的案子,多少官员想休假都休不了。
楚昭放下杯盏,神情微不可查顿了顿,太快,沈子衿也没发现,他以寻常口吻道:“平常都在你院子里吃饭,今晚要不去我院子吧,厨子学了几个新菜,大有要跟明月轩厨子一较高下的意思。”
要抓住主人的心,就要抓住主人的胃,楚昭院里厨子已经被冷落多时,也想一展身手。
沈子衿不疑有他:“行啊。”
因为楚昭平常要上班,不像沈子衿那么自由,所以多数时间都是他下班后往明月轩跑,沈子衿只偶尔去过楚昭院子,次数很少。
今夜去楚昭的院落里吃饭,果然是几个新菜色,味道都不错,沈子衿吃得很开心。
不过他注意到了楚昭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
尽管压制得很好,但沈子衿多了解他啊,一点儿破绽就够他看穿了。
紧张什么?
沈子衿眯了眯眼。
用完饭后,两人在院中散了会儿步,然后楚昭带着沈子衿进了自己屋子。
一进屋,沈子衿就愣了。
因为屋内挂了红绸,摆了喜烛,连床铺上都换上了鸳鸯锦被,俨然是大喜之日时的模样。
满屋子的布置,用意太过明显。
沈子衿突然就明白了楚昭在紧张什么。
他脸顿时一热,也跟着紧张起来,抿了抿唇,视线乱晃,最后落到桌面上。
桌上一壶酒,两个杯盏。
楚昭轻咳一声,拉着他到桌边坐下,抬手,倒了两杯酒。
“这是找来的果酒,度数非常低,就跟饮料差不多。”楚昭坐得板板正正,“新婚当天,我们还没喝过交杯酒。”
所以新婚的仪式,他们其实不算走完。
那时候两人谁都没把那场婚宴真正当成一辈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