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需要我的哪部分从房间离开。”
"我的本体?延伸体?还是同化体?’
清禾想死。
....嘟!!!!
在她气急败坏地呵斥下,总算将滴溜溜眼珠,以及“活”过来的床铺一起赶出去。
但大半夜的,清禾也没心情把阿姨叫起来重新换床褥,自己又懒得铺,干脆换个房间睡觉。
进门前,她敲了敲墙壁。
“出来。”
结果门把手晃了晃。
清禾察觉不对,赶紧把手抽回来,如临大敌。
接着,只见门把手上长出一只眼睛,随后像鱼似的游到猫眼位置,与她齐平。
祓神平淡问道:“有事么。”
不是,还真在啊?
她就出于警惕性,随手敲了敲墙,想把脏东西诈一下....感情如果她不问,这家伙就理所当然跟着进来是吧。“不可以偷偷潜入我房间!”
清禾警告:“再敢用小手指或者小眼睛侵犯我隐私,我就给你戳瞎,统统剪掉。”
她难得使用这么有进攻性的措辞,总算让祓神认识到她确实在很不满。
“....好吧。”短暂沉默后,邪神表示同意,“你不主动邀请,我不会进入你的私人领地。
“那可真是谢谢。”
清禾扯扯嘴角,身心俱疲地进入房间。
理智来说,她觉得自己现在讲点委婉活跃气氛的感情牌会比较有促进作用。
然而她都已经连续七天睡眠时间不到六小时,每天都在承受高度精神压力.....就这样吧。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没爱过谁也没被谁爱过。
祓神觉得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没缘分就是没缘分。
剩下两天时间,不如去爱德华和顾长风那里打听一□□质秘密,给原主承受的多年自卑羞辱探究答案。这副身体的两任主人,至少能圆满其中一部分遗憾。
如此重新洗漱上床,清禾闭上眼睛钻入全新的床褥,只觉肢体被腕足缠绕的黏腻幻觉依旧挥之不去。轻柔被子盖在身上,不觉得安心,反而有种被束缚桎梏的不适。
但把被子踢开,又会觉得冷。
如此翻来覆去折腾的折腾大半夜,困意终于如山袭来,她难以抵挡,总算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当然,睡梦中依然有许多不可名状的阴影始终纠缠,令她难以享受安稳的睡眠。
长期低质量的睡眠,会让人的身心状态难以遮掩的低迷,情绪急躁阴郁。
清禾始终以理智约束情绪,可第二天坐车前往学校报名时,她脸上毫无笑意。
一这还得亏祓神需要履行人设的“上班”,没有请假陪她报名。
否则别说面无表情,她恐怕会全然控制不住上坟的脸。
饶是如此,与上坟心情也差距不大了。
清禾安静地看着窗外。
道路两边也有三三两两结伴的大学生,年轻人无不有说有笑,与心事重重的清禾形成鲜明对比。
清禾也想像他们一样露出放肆毫无阴霾的笑脸,可她搜刮空荡荡的内心,却连一丝开心的情绪都找不出来了。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要知道即使是以前被主任刁难,实习最累的时候,病房里小朋友夸她医生姐姐真漂亮时候,她都会忍俊不禁。她估摸自己现在去做精神检查,多少该有点轻度抑郁。
被她沉重的表情感染,连司机都没敢和她搭话,只是在前座专注开车。
清禾看着窗外风景,将景色画面与记忆对应。
位于第一基地的联邦大学是地球所有高等院校
当之无愧的top1,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