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看不太出了,他却犹自目光阴沉,突然张嘴,在对方手指上咬了一口。
睡梦中的人感觉到疼痛,皱着眉头低低哼了一声。谢予这才满意了似的,又拿过他的手亲了一下,然后紧搂着人阖上了眼睛。一
路雪辞梦见自己和一只疯狗搏斗。
他被那疯狗摔过来砸过去,又被扑倒在地上咬了不知多少口,待醒来时眼皮沉重得挣都挣不开,浑身上下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懵懵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路雪辞动了动身子,突然感觉某处一股不可言说的....他呆了一瞬差点绝望一一昨晚睡前居然没洗澡!!再也顾不上累不累疼不疼,他立刻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就往床下跑。脚拿刚落地卧室门就推开了,谢予没料到迎接自己的是这幅光景,微微眯了眯眼,目光瞬间变得有点危险。路雪辞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什么荒唐模样一一上身套着属于谢予的宽大黑色睡衣,衣领大开露着锁骨,衣长堪堪遮掩住大腿,最糟糕的是露在外面的两条长腿上还布满了或红或青的淤痕,简直像那什么片里的什么现..路雪辞欲哭无泪,被谢予的眼神吓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我想洗澡....
他实在经不住折腾了。
好在谢予没那么禽兽一一或者是强行把自己的禽兽/欲/望控制住了。
“热水已经放好了。”他偏过头去不再细看,“新衣服也准备好了,洗完出来吃早饭。”
说完开门走了。
路雪辞虎口脱险似的重重松了口气,连忙进了浴室。洗完换上谢予给他买的家居服,白色纯棉的,穿着很舒服,就是上面印了几朵萌萌的小花,路雪辞瞧着总觉得有点别扭,感觉有装吹干头发回到房间,拉开窗帘开窗通风,又把床单被套一股脑都拆了,抱着出了卧室。
谢予正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看见他这个架势挑了挑眉。
“床单脏了,我想洗洗。”路雪辞有点不自然,“洗衣机在哪?”
“我来,你去吃饭。”谢予把盘子放在餐桌上走过来,“厨房里还有现打的豆浆,倒出来盛到碗里,当心烫。”路雪辞应了,看谢予去阳台处理了脏床单,然后回来收拾沙发上的毛毯。
对了,沙发....
他实在没脸再看,匆匆躲进厨房。
磨磨蹭蹭倒好豆浆,路雪辞从厨房出来,发现餐桌上摆着一盘香酥小油条,应该是谢子
早晨起来特意炸的。他微微怔了一下,心底觉得软,又有点酸。
紫薯山药糕,香酥小油条,他喜欢吃的,谢予一样都没忘。
两人坐到餐桌前共用早饭。路雪辞见谢予只吃了两根油条就不动了,回想起他昨晚
饭吃的也不多:“你饭量好像小了。”
谢予没说话,又拿筷子夹了根油条。
路雪辞试着找话题:“我现在也会做饭了。有几样菜做的还可以,有机会请你尝尝。”
谢予动作一顿。
会做饭了?为谁学会的?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后来也心甘情愿地为了某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只为给对方做一顿喜好的饭菜么?刚刚还好好的气氛突然就变冷了,路雪辞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心下有点懊悔,只能讷讷低头喝豆浆。今天是周日,路雪辞休班,但看谢予吃完饭去换上正装,大概还需要去公司忙活。路雪辞正想着自己要不要顺势告辞,谢予转头对他道:“我十点有个会要去趟公司。你住的那个小区人太少不安全路雪辞:.....?
这是要......居吗吗???
谢予:“不愿意?”
路雪辞倒是没不愿意,就是觉得太突然了.....但转念一想昨晚什么都干了,同居好像也没什么,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