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地就转学了!他本来说好会一辈子跟着我的!呜呜呜一一”路雪辞心里简直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涩声为对方开脱....他有什么苦衷呢?
“什么苦衷?”盛意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声音里满是恨意,“我不管他有什么苦衷,背叛我就是背叛我,事实谁也改变不了!”路雪辞怔怔地,而后苦笑一声。
没错。
不管有什么苦衷,背叛就是背叛。
他也曾答应要和谢予共白头。
终究是食言了。
一
路东霖因工作原因一直在国外没回来,路潇遥也被他以复查眼睛为借口提前送去了布鲁克医生那里。路雪辞对谢予说明天一早就走,其实订了凌晨四点的机票,半夜就让司机宋叔送他去机场。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再拖泥带水。早点离开,就早点断了所有念想。
这两天雨水格外多,车窗被大雨冲刷着,蜿蜒留下一道道纹路,泪痕似的。路雪辞正坐在车子后座盯着窗外发怔,冷不防车子猛地一刹,随即传来宋叔后怕的惊骂:“吓死我了,前面怎么突然有个人!?”路雪辞放在腿侧的手痉挛似的蜷缩起来,随即从座位下拿出把伞:“宋叔,你等我一会儿。”
他开门下车,撑开雨伞走过去,果然见谢予在前方站着。
车子刚出路家别墅的铁大门,谢予就在门口,没打伞,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一身狼狈,不知道在雨里淋了多久。路雪辞握着伞柄的手指骨节用力到有些泛白,他踏着雨水一步步走到谢予身前,举起伞撑在谢予头顶:“你来做什么?”谢予不答,黑漆漆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里面的情绪幽深不见底:“赶在半夜走,是为了躲我吗?”路雪辞不说话,似乎默认了。他把伞递给谢予:“拿着伞,别感冒了。”
谢予不接,只哑声问:“能不能不走?”
下午的时候,他分明已经看似洒脱地祝福过路雪辞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心中是什么滋味。他看着路雪辞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突然从身体里抽离了,他如同行尸走肉般上了一下午课,期间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等回过神来有知觉后,发现自己己经来到路家大门外了。他根本就是在强撑,他根本做不到像说的那样洒脱淡定。他最爱的早就打算要共度一生的男孩要离开他了,他怎么可能保持淡定?他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疯一般地冒着雨跑过来,顾不上姿态好不好看,只为怀着那么一丝微薄的期望,来向他爱的男孩乞求道:“我不想分“宝宝,”他死死攥住路雪辞的手腕,仿佛攥住自己的救命稻草,“我不想分手。”
路雪辞看着他被雨水浇的通红的眼睛,一瞬间心如刀割。
谢予很喜欢用这个亲昵的称呼来叫他,在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在情动拥抱的时候,在某些隐秘难言的时候....每一声都充满浓情蜜意,几乎把人的整颗心都融化掉。然此时此刻此境,这一声昵称,却令人肝肠寸断。
路雪辞伸手覆在谢予攥着他的那只手上,在对方眼底的光陡然亮起来时,将对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了。“谢予,”他说,“你以为是在演苦情剧吗?”
耳边是大雨冲刷世界的声音,谢予的神色有一瞬的迷茫,仿佛不明白前些天还在自己衬衫上画玫瑰、那么认真地说爱他的人,怎么会在突然之间绝情到如此陌生。“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决定。”路雪辞说,“你也不能。”
“我要到时间了。”他看了眼腕表,再度把伞递过去,“拿着吧。”
谢予终于动了。他缓缓伸手接过伞,而后用力把伞扔出去,落在洼地里溅起四散的水花。
他深深地看了路雪辞最后一眼,转身踏着泥泞的雨水,一步一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雨太大,几秒的功夫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