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过分苦闷,一提起来也长吁短叹,时书吃饭之余,便给他们添酒,宫弼的酒杯空了,倒下去的清酒荡漾,他双眼看时书:“谢谢你。
时书:”你们是客人,好好吃。
宫弼:“听说二位还被丰鹿那个阉人报复了?正是他在误国!竟然还残害忠良!
“哎,世道真乱啊。
时书现在似乎才了解到,谢无炽每天总是心思很重的模样,都在思索些什么。
他们说起国事时,时书内心涟漪阵阵,而谢无炽端坐在椅子里,几乎不怎么动菜动筷子,神色冷淡:“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宫弼说:“等我回去,一定把你们的壮举宣扬开!
谢无炽:“这也是在下的抱负,不必如此。
“原来你也有一颗为大景生民的心,来来来,喝酒喝酒。”招呼着,几人又大吃大喝起来
天色渐晚,蜡烛和灯将院子里照的灯火通明。热闹迷离的气氛中,时书本来是不喝酒的,但看这群人聊到亢奋之处,举杯畅饮纾解胸怀中满腹牢骚。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小喝了一口。
东都酿产,酒味并不辛辣酷烈,味道也并不算适口,不过时书还是喝完了这一杯
喝完以后,头就变得晕晕的
醉里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意识迷离的微醺感,让人十分沉醉
谢无炽看他倒第二杯,坐姿端正,淡道:“酒量深浅还没测出,不要含杯。
时书:“我没贪杯,我只觉得今晚气氛不错,每个人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以相聚,可以开怀痛骂。谢无炽平静地夺走了他的酒杯:“好几个醉鬼要照顾,再多个你,就不能照顾其他人了。
时书打了个呵欠,这几人中,酒量不好的已经醉了,还有的人正在划拳。时书见裴文卿也在喝,连忙把杯子夺过:“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喝了?不然我怕喝多少酒进去,吐多少血出来。斐文卿“心中愁苦,难以排解。
时书:“为什么愁苦?
“和大家说的一样,十年前我就在忧虑时局。十年至今,毫无用处,且每况愈下。每天都看着奸臣当道,坐高位搅动风云,享荣华富贵却不肯见苍生。我心里苦。他说着,又要大喝一杯。
时书一把把他酒杯夺了:“你真别喝了。
不会安慰人,时书说:“你不高兴,我替你喝。
时书才少年,少年哪懂愁滋味,听不懂却知道裴文卿伤心。把酒喝完,裴文卿醉倒在了长凳子上:“年轻时,科举连捷,将中三元,满心以为此生能入朝代,为生民立命,没想到一辈子贫困塞促,百无一用是书生。时书:“你很有用,不要伤心了,我让来福给你报数好不好?
”来福!
下一秒,衣领子被谢无炽拽着,整个人不得不往后倒,时书哎声:“怎么了?
谢无炽声音阴测测:“来福报数,有哪里好笑?
时书:"???"
怎么了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时间不早,柳如山和颜自珍、宫弼等人纷纷告辞,裴文卿也被柳如山挟在腋下,道:“我先送文卿回去睡了,改日再约,改日再约。‘“那我也先回去了,谢兄,柳兄,今日多谢款待啊。
”下次我请大家吃饭,不一定有这么丰盛啊哈哈
众人要走,但有的人醉得厉害,谢无炽起身:“我送送。‘
时书从长凳子上爬起来,扔了嘴里那根草:“我也一起送送。
谢无炽看他醉的脸红,淡道:“你不用来了,进屋躺着。
时书:“我现在心情很好,打算欣赏美丽的夜景,顺路而已。
”你醉了。
"我没醉。
".....”谢无炽不说话,转身点了一盏灯笼,照着其他人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