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华楼上走去。李福说:
“小的是御史台发派来伺候老爷
的小仆,从今以后就跟着老爷和公子了。还有个周祥,这会儿跟在老爷身旁。
时书:“吃住都一起啊?”
李福点头:“是,是。小的爹娘是罪犯,小的也生在牢里,从小就跟着爹娘在各个衙门服役,这两年调来御史台打杂洗衣服,这会儿把小的拨给谢御史当奴婢了。”时书看他:“你多大?”
李福:“小的虚岁十九。
时书:“那你不是和我一样大吗,兄弟,别那么客气。”
李福慌张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时书拍拍他肩膀。
高华楼,转身归来,现在的我还能不能进了?时书被李
福引着走上门去,越往上走楼层的隐私越高,朱门绣户,一扇一扇的门紧闭,时不时从门内传来丝竹管弦之声,还有男人的起哄和女人的娇笑。李福悄声说:“楼上这几层都是朝廷里人订的位子,不让普通人进来的。老爷初登朝堂,以后这些地方都会常来。”时书没穿越前算小康家庭,衣食无忧,对社会顶层的人生活不了解,但电视还是看了一些。那些顶级会所和酒店的觥筹交错,香车美女,钱色交易,大概正是如此。不过时书从一开始,就不想成为封建富贵中的一员,垂着眼皮不太在意:“行啦,我小心点。
正前方一扇门打开,走出个满身酒气的人拎着裤腰带。
门内的欢声笑语涌出来,时书一扫而过,和在长阳县遇到许珩门和许珩风两兄弟一样
,这间屋子里坐着几个正经人
衣着浮艳的帅哥美女
左拥右抱,凑在一起摸来摸去。
一在官场,钱权色,无论哪种诱惑都会被放大到极致。
时书扭过脸,准备走开,叼着根牙签的人反倒盯紧他:“这小白脸谁啊?”
时书当没听见,还要走。
那人拦着,笑眯眯问李福:“送哪间的?长得挺漂亮,过了跟俺玩玩。”
李福擦额头上的汗:“这,这位老爷...."
时书回味了一遍听懂这句话,抬头:“不是,兄弟你长俩眼睛不会看啊?”
这人长得很英武,肩背宽阔,满脸日晒雨淋的痕迹,一看就不是在朝文官。悍气更像行伍出身。一看男人就不对,也像大景军中的习气。冯傀直:“不是啊?”
时书:“那肯定不是啊,什么叫玩玩?动不动玩玩,你把你给我玩玩,行吗?”
冯傀直一下笑了,脸皮很厚:“行啊,老子就怕你吃不下。”
服了,时书心说:别奖励这些男同了。
时书绕过去:“让开。”
冯傀直还跟在他背后走了几步:“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这身衣裳不像少爷,把你认成陪酒的,可不算俺眼拙。时书:“走吧你,还想知道我的名字。”
冯傀直喝了酒,醉醺醺的倔劲儿上来:“怎么了?你那名字是金枝玉叶?老子今天非知道你名!”李福脸白了,时书回头,“好的,我叫小帅,来陪人喝酒的,行吗?”
冯傀直:“老子不信,你去哪间阁子?”他那房内有人留意到情况,连忙走出门来拉他袖子,“冯将军,这是怎么啦?闹这么不高兴?”时书不想再理,转身藏住了脸。其他人劝冯傀直:“来来来,快来喝酒。”
"老子要他跟我喝!"
真无语的场面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其他人连忙劝:
“和谁喝不是一样喝?难道是怪雁风长得不俊了?雁风,快牵冯将军进去。”
"来了。"
一个好听的男声。
冯傀直这才消了气,随手指了一个参将:“跟他去,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