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刻,他收回手,拥着人缓缓睡去。
整个晚上都安安静静过去。
谁都没有提前几日的事。
然而,第二日,硕丰帝的圣旨如期送到了侯府。
似乎是真的妥协,这册封的圣旨对方竟连夜就拟了出来,着钦天监测算吉日册封之礼,时间就在三日后。
一夜过去,江望津总算有了些精神,同样去迎了圣旨。
听到圣旨内容的一刹,他心里既为长兄高兴,却又觉得自己不配高兴,甚至于……
江望津还在担心。
这一世与上一世的走向截然不同,长兄提前将自己暴露出来,会不会出事。
然而,以他对长兄的能力了解,加之现在亦无他的干扰……
长兄应该能够顺利即位。
思及此,江望津有些失神,直到听见身边的人唤他,“仲泽。”
他轻声应:“长兄……”
江南萧:“不舒服?”
江望津摇头。
骗人。
江南萧看着他没说话。
有人却是说出了他的心声,待那送圣旨的大太监一走,赛清正就抱着胳膊上前,“还说没事,你脸都白成什么样了,赶紧回去把药喝了。”
药材勉勉强强集齐,他昨天连夜将之制出,江望津还没来得及喝圣旨就到了。
赛清正仍在催促:“喝完了就能好。”
江南萧瞥了眼他发白的脸色,圣旨随意丢给了一旁候着的杜建,径直便把人抱起来。
江望津被惊了一下,手无意识勾住后者的脖颈,江南萧抱着人便朝茗杏居走去。
赵仁摸着脑门,“侯爷这身体……大公子抱、不对,太子……”
他一脸混乱,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圣旨一下,京中已然混乱,全都在议论此事。
原来江府的大公子竟然是先帝之子,不日会册封太子,成为西靖的储君。
这一消息可谓是赚足了众人的视线。
册封当日,房间内,江南萧一袭黑金色的四爪蟒袍加身。气势浑然天成,淡漠的眉眼轻抬间,尽是睥睨之态。
江望津养了三天,脸上逐渐有了些血色,他看着身着蟒袍的长兄,神色怔然。
仿佛他们二人之间隔了一条天堑般。
日后,他是君,他是臣。
江望津敛下眸子,刚想罢,手腕就被扣住。江南萧蓦地把人拉到近前,将人压入怀中,猛然低头亲了下去。
像是要把这几日积攒的全都亲回来。
江望津被口允得舌丨根发麻,抬着头,完全被动地承丨受着长兄的口允口勿。
“在家等我?”江南萧虽想带着人一起,但……
江望津双眼逐渐泛起水雾,愣愣的,“嗯。”
江南萧深深看他一眼,这几日他都顾忌对方的身体,连亲一下都怕把人磕着碰着,隐约能察觉到什么。然赛清正同他提起过,凡事还需循序渐进,不能把人刺激到,否则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于是只能忍着。
连他的册封典礼都不能带着人去,且……今日或许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还是不去为好。
江南萧敛目。
一个太子的册封典礼,不去也罢。之后可以让人参加他的登基典礼,他要与对方共享这西靖江山。
江望津望着江南萧离开的背影。
房内重新变得静谧。
又只剩他一个人。
-
宫中正在举行太子的册封典礼,流程漫长。
傍晚时,赵仁神情严肃地进了门,“侯爷,方才有个裹了一身黑袍的人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