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点不轻不重但是足够暂且折损行动力的伤然后放走黑麦威士忌,既保全了自己又保全了黑麦,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到非常时刻他不会向非同阵营的人透露自己的身份,面对本可以躲过的那一枪,他调整好角度以保不会伤到骨头脏器,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但是偏偏有一个人突然出现,替他挡下了那一枪。
那个人是麦芽威士忌。
惊魂未定下,随着一个人影应声倒地,诸伏景光的第一反应是抬头看向同样面露惊愕的黑麦威士忌。
来不及多想,他无声地朝黑麦做了个口型:走!
他将受伤陷入昏迷的麦芽送去治疗,退出了追击叛徒的任务,而也因为过去他和黑麦的良好关系,组织对他产生了些许质疑,他也如同预想中那样去审讯室走了一遭。
从审讯室出来以后,麦芽威士忌开始寸步不移地跟着他。
听到他的问题,麦芽威士忌换了个坐姿,像是在思考什么,慢吞吞道:“伤?”
麦芽威士忌又停顿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将嘴里的棒棒糖嚼碎,没做出回答,反而又将问题原封不动地抛了回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
“……嗯?”
诸伏景光看到麦芽抬手摸了摸颈侧,他下意识地也想跟着抬起手,而后在反应过来时硬生生止住动作,手在半空中转了个弯,不太自然地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杯。
诸伏景光敛着眸子,掩饰性地喝了口水。
黑麦威士忌成功叛逃对他带来的影响和牵连比他想象中大得多,甚至大到不太正常,他开始怀疑其中是否有哪个想让他背锅的高层的暗箱操作,总之,结果就是他在审讯室停留了很久,久到已经分不清具体有多少天。
而转机出现在麦芽威士忌推开审讯室的门的那一天。
……其实他该对麦芽道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