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休息吧。
他说着让江半絮躺下,又拽过薄被给人盖好
江半絮躺好后,应迢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床边换到了一旁的座椅上,显然是暂时不会离开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昏暗,那种从后背爬起的寒意却消失了。
之前不是没有在夜晚里和应迢共外一室过,江半絮并不会感到别扭
当他调整好呼吸,准备再次入睡时,应迢忽的在黑暗中轻声开口:“我需要离开几天。
江半絮刚缓过劲儿来,听见这话,心里当场慌了一下
他又睁开眼睛,下意识翻过身侧对着应迢:“你.....
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总不能说自己害怕,不想让对方离开吧
应迢说要离开,肯定就是有要紧的正事,
江半絮只好又闭了嘴,不再出声
他听到应迢嘱咐道:“这几天尽量在天黑之前回家,可以吗?
江半絮心里顿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总觉得应迢要去做的事情不简单,或是跟自己有关系
他没有多问,只点点头:“我记住了。
江半絮接下来睡得很踏实,第二天早上准时醒了过来
身上的疲急感消失,明晃晃的阳光从窗外透过,昨天半夜的插曲逐渐被抛到脑后
江半絮从卧室出来,只看到督桌上放着还冒热气的早督,以及应迢留下的便签
对方已经离开了。
吃过早饭后,江半絮和往常一样拿上背包去学校,只不过这次身边没人陪着了。
他牢记应迢的嘱咐,下午没课了就离开学校,晚上也不再去图书馆,改为把书带回家学习。
就这样过去几天,应迢一直没有要回来的征兆
江半絮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着,心里却总是空荡荡的,还伴有逐渐强烈的不安感
太明显的时候,连丁颂都看出来了
学校餐厅里,丁颂坐在江半絮对面,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应大哥出门,是把你的魂也带走了吗?江半絮:‘
丁颂掰着指头数了数:“才三天,你就想得茶饭不思了,小絮,你好爱他。
”.....我只是有点担心。”江半絮回过神,埋头喝粥,同时试图纠正丁颂的说法
“担心和想,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丁颂眼神认真地说。
今天放学后志愿者协会开了场小会,时间稍晚了些,吃过晚饭后已经是六点半。
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开,然后各自回家
坐公交用了四十多分钟,即将落山的太阳忽然被黑沉沉的乌云挡住,整片天空都跟着昏暗下来。
可能要下雨了。
江半絮牢记应迢说的话,加快脚步往家赶
老小区里的老人很多,他们都很喜欢在夏天的傍晚坐在路边,吹着凉风唠唠家常
但今天可能是突然阴天的缘故,路旁的人很少。
江半絮走过一道路段,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时,那种熟悉的寒意忽的从脚底窜上来
可他这次并没有感到害怕
与此同时,在逐渐强烈的风声中,他似乎听到了异样的动静
江半絮的脚步猛然顿住
有血肉碎裂的声音,还有被狂风吹散的尖锐叫声,噩梦里的腥臭气息似乎变成了现实。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江半絮忽的换了方向,往传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他只走过一道短短的窄巷,拐过弯就是一个没有出口的死胡同
胡同尽头的画面让江半絮浑身发寒。
他看到一直没有出现的应迢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
吸血鬼浑身森然冷厉,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