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赤井秀一肩膀一下,暗示性地朝黑压压台下光风霁月的青年努努嘴。
不知道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少爷,矜贵又清傲。
可惜无数人的媚眼抛给了瞎子,他的目光只专注留给台上演奏的乐手。
这小子真是令人嫉妒。
赤井秀一没有解释。没有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解释如果缺钱为什么不当个小白脸跟飞鸟读借点钱。
飞鸟渡天天从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留到全场人声散尽。
偶尔他们对视,偶尔他们不对视。
舞台上赤井秀一黢深眼眸偶尔从他身上滑过,平寂无波。
和现在他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
想不到他又开始重操旧业了。
耳边的旋律不再是绅士暧昧的试探,转为了温柔低沉的叹息,乐曲在渐渐走向尾声。
飞鸟读倏地站起身。
椅子腿□□摩擦地面,吱呀一声,不起眼的湮没在咖啡厅人声嘈嘈中。
可台上的赤井秀一似有所觉的偏过头,视线扫过来。
他长了张很好用的很适合honey trap的脸,眉骨挺立,眼窝深邃,掀起眼皮专注看人的时候哪怕对方是只狗都会显得格外深情。
现在他用这种目光看飞鸟读,还是那副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神情。
两道浓黑的眉笔挺,神情淡淡,眸子黢深,冷淡视线中蕴着抹难得出现在他这种自信而高傲的人身上的一丝负疚?
他们隔空对视三秒后,飞鸟读一把拽过桌上不知所措的黑羽快斗。
他转身,鞋跟踢踢踏踩过陈旧卷边木地板,溅起清脆的回音空响。
他跑了。
跑的毫不犹豫,长腿一迈,金发一漾一漾,没几步蹿的就剩个背影。
身后流畅如水般自然的管弦音倏的蹦出一个错误音符,又被乐手娴熟的几个高明连音掩饰过去。
一曲结束,掌声呼动。
赤井秀一注视着台下人群中那道离去的背影,眼睑微垂,沉下的眸子里暗潮涌动。
店里人满为患,今天这个开了有快一百年的咖啡厅歇业演出,很多多年的老顾客都来捧场。顺便庆祝老板即将去往夏威夷的美好退休生活。
店里不知不觉已经快塞不下了,陆续还有人进来。
挂在门框上的风铃摇晃。
叮咚——
推门进来的人一头扑进来,和要迈出门的飞鸟读撞个满怀。
是个喝醉了的醉鬼壮汉,不看路的将他撞个趔趄。对方身上酒气浓重,薰的飞鸟读皱了皱鼻子。
眼看对方不仅没道歉,反而浑身抖个不停,摇摇晃晃一头栽倒,他还是伸手扶了一把,“没事吧。”
他收回手,身后扑通一声。
醉汉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浑身痉挛的抖动。
飞鸟读:天杀的,他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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