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里衣被汗水打湿后,贴在他的腰背上、胸I膛上,她甚至能看到他胸前......她不敢再看,却又舍不得不看,那颗小心脏不受控制地为他疯狂跳动。
故而当他收了大刀走回寝卧时,她还捧着发烫的粉颊,呆呆地坐在窗畔,不敢看他。
他从她身旁经过,目不斜视,仿若完全不曾注意到她涌动的小心思,径直入了旁侧的盥洗室。
不多时,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他在盥洗室里头唤。
“夫人,帮我拿张帕子!”
他没有让人随身伺候的习惯,便是当了皇帝,生活习性还和从前一样。
婢女们多是从定国公府带来的,知晓他的性格,没谁敢跟在他后头,问他需不需要这个需不需要那个。
苏烟应了一声,打开一条门缝,递给他一张擦拭的帕子。
隔了会儿,他又唤,
“夫人,帮我拿身寝袍!”
苏烟打开衣柜,挑了件白色的和一件银色的,走到盥洗室前,问他要哪件。
盥洗室内的人有少许的沉默,似在思量。
下一刻,他一把推开木门,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再将木门重重地合上。
里头传来苏烟娇I滴I滴的求饶声。
“夫君,你要我身上这件?我脱给你就是。别扯,扯坏了。”
“我不想沐浴。你浑身都是水。”
“洗,洗就洗。你,你轻些。”
.......
*
苏烟和陆行之的晨间恩爱生活进行到一半,两人听到殿外的硬闯声。
若不是陆行之已经满足了一回、若不是外头的人是好兄弟纪沐尘,依着陆行之的性子,非得当场拔刀砍人不成。
两人腻腻歪歪地收拾妥当出来,见纪沐尘一脸憋屈,穿着昨日的白色锦袍,手中的折扇不知扔到哪去了,全然没有往日的潇洒风I流,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妇人。
陆行之:“......怎么了?”
上回纪沐尘这般失落,还是三年前被北境的辣头打得找不着娘找不着北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
纪沐尘看了苏烟一眼,没敢回话,揽过陆行之的肩,将人带至一旁,嘀哩咕噜说了一通。
站得太远,苏烟听不清纪沐尘到底说了啥,只见陆行之朝苏烟的方向望了一眼,肃色的面容渐渐阴沉。
苏烟潜意识觉得有不好的大事发生。
果然,几人还没说完,陈宝儿就闯了进来,对着纪沐尘一顿吼:
——“你个卑劣小人!我猜到你就来找我姐夫阿姐了!”
“休想找姐夫做人情!就算姐夫赐婚,我也不嫁给你!”
纪沐尘听到这话就上火,
“姑奶奶,我们俩都,都,都这样那样了!你还不嫁?”
“哥哥我无所谓,我是男人我不怕!”
“你不同,女子名节最重要!”
纪沐尘是什么人?
上到四十半老徐娘、下到十六闺中姑娘,就没有他不敢碰的。
花楼里的、隔壁家的寡妇、送上门的美人儿......那都是他的菜!
这么个花花公子哥,独独有一人不敢碰,那就是自幼一起长大的陈宝儿!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作为一个有原则、有担当的风I流雅士,怎么可能欺负“自己人”?宝儿就是他自己人!
然,意外不发生了么?
“怎样?我们俩怎样了?”陈宝儿冷嗤,“不就亲个嘴么?我亲过我阿姐无数回!”
亲个嘴就想把她娶回家?
天下间有这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