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日他就闹了几日,还干过趁惠嫔没注意,偷溜出去想回从前家里的事情。
嫔妃们虽然都羡慕她有了个立住的儿子,但是这会儿也不由得对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闹到后面,还是皇上亲自出马,带着太子和大阿哥又是跑马又是玩小弓箭的,折腾几天,终于让人消停了点,据说大阿哥近来跟太子玩的还不错呢。
大家各怀心思地说了阵闲话便散了。
贵妃刚要歇一歇,又听人来说乌雅贵人那边不好,顿时头都大了,她赶忙让人去叫太医,自己则按捺着脾气去问宫女乌雅氏的情况。
不得不说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可偏偏又不是时候。
乌雅氏这个样子,贵妃哪敢再跟她提胤禛的事,可是她不提,乌雅氏却还听了流言自己心里琢磨,思虑过度,连带着腹中孩子也不好。
贵妃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皇上交代了。
请来太医开了诊方,贵妃一看上面写了有小产之兆,虽然是思虑过度所致,不是自己没照顾好,可思虑的根源到底还是和她有关,她心里顿时一凉。
等皇上一来,她立刻就上前去请罪了。
前因后果她一点没敢隐瞒,说得清清楚楚。
皇帝负手站着,屋里一片静寂,贵妃跪着不敢抬头,也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只知道以前会在她行礼那一刻叫起的皇上,这次就这么由上而下俯视着她,一言不发。
她从没讲过这样的皇上,这比他动了怒还叫她害怕。
可是贵妃自认除了亲近胤禛以外,她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只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多照顾那个孩子一点。
她说到这里声音发抖,没有再说下去。
她真的只是忍不住,多么巧合的事情啊,当她的孩子,那个已经几乎能够看清楚长了什么样的孩子离开她后,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乌雅氏怀孕了。
她生下来的胤禛,她越看越像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也许,也是最后一个。
静默半晌,贵妃终于平复了心情,声音发哑:“这回是我做错了事,您要废了我,把我赶出去,我都没话可说。”
皇帝没有看她,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证明他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他目光沉沉道:“你也累了一阵子了,往后歇一歇吧,事情交给旁人去做。”
事情也许就这么揭过去了,贵妃深深磕了个头,眼角余光看到皇帝走了,可是心头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仍然是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