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也不能日日追着喂饭。
丙等堂学生们都在为取消双倍课业高兴,可实际上,每个人的努力都不算少。
毕竟读书,真的是为自己读的。
他们想要考上秀才,想要当上举人,想要在科考之路上得到功名,这些努力必不可少。
大多数学生都是这样想的。
可惜倒数第一二名两人,似乎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王兴志和王兴杰大大松了口气。
他们其实都有退学的念头了。
真的不想学了,也不想写课业了。
他们两个本来就懒散,又自恃有家族庇护,学习的动力本就没那么足。
其实当初他们进县学的时候,县学不是这样的,一点也不严格。
那时候来县学,就是方便考县试。
毕竟每年县试,都是县学官员来办。
当时也只是挂个名,平日在族学读书。
谁知道换了个新县令,来了个新教谕,一切都变了。
“早知道这么苦,就不来了。”
“是啊,还不如在族学呢。”
他们两个说得也心虚。
正荣县县学如今的教学质量,族学最好的学生都羡慕。
可惜去年的时候,他们都没考上,反而是他们这两个早就在县学挂名的占了便宜。
当时还有族人说,想用银钱换他们两个的名额,他们爹娘本来想答应。
还是教谕说没有换名额这种事,这才作罢。
那会王兴志他们两个,还因此沾沾自喜。
现在却全然不同了。
没办法,他们觉得县学太苦,夫子博士们每日都有课业,背书的时间也短。
稍稍不努力,就会被超过。
去年前年也没这么紧张啊。
本以为县学新进了二十个学生,他们总不是倒数一二了。
可这才两次月考,两人又是这样。
真是不想学了。
不对,不想在县学学了,这里的情况并不适合他们。
或许是县学的教学方法不适合他们!
对,一定是这样!
一旦有了退堂鼓的想法,那念头就再也控制不住。
纪元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都听说王兴志他们在家里闹着要去族学上课,不想留在县学。
气的他们爹娘打了他们一顿。
闹到四月中旬,王兴志他爹黑着脸过来要带走他们。
不少学生都往外看,纪元也看了看。
王兴志他爹还想最后再尝试一次,郭夫子也在劝他们多努力,还说他们确实有进步。
但这两人觉得自己有族学的退路,也觉得族学的夫子更宽松,说什么都要走。
不知为何,王兴志下意识看了眼学堂,正好对上纪元的目光,吓得赶紧挪开视线。
经过上次的事之后,王兴志总觉得在纪元面前自惭形秽,总想躲着他。
明明纪元说翻篇了,可他总觉得不少人在拿他跟纪元对比。
如果说以前是讨厌纪元,现在心里则变得怨气十足。
等他去了更适合他的族学,一定会考上秀才,到时候来纪元这里耀武扬威。
就纪元这种穷苦人出身,他以后就算考上秀才又怎么样,他家族能给他安排官职吗?
还不是要继续考。
想到这,王兴杰强行压制住心里的怨气。
打定主意了,一定要考上秀才,狠狠羞辱纪元。
王兴杰也差不多,这两个堂兄弟,合该是双胞胎才对。
纪元发现他们怨念的目光,轻轻挪开眼。
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