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下糖果,单手抱起孩子,“走,伯伯带你去开小汽车。”
许珩直接躺在草地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望着天叹气。
蒋司寻盘坐在旁边,盯着那辆红色跑车若有所思。
两人都深受打击,要钱要半天才给个四百块,然后借第二遍才好不容易借来六百,太没有尊严了。
许向邑和何宜安陪着女儿开车,路剑波走了过来,对着草地上的人一人一脚,“起来,不冷?”
两人都嫌他烦,动辄就拿钱收买人心,这下他在妹妹那里成了大好人,妹妹还多给了他一块巧克力。
许珩眯上眼假装睡觉,不搭理。
蒋司寻也不想说话,指指自己的脑袋,说头疼。
路剑波:“你一个小孩头疼什么?”
蒋司寻说:“被你气的。”
路剑波:“……”真想一脚把他踢到门外。
他把儿子拉起来,又一把拽起赖在地上的许珩,“给你们带了联名的模型,好不容易才买到,要不要?”
一听是联名款,那肯定也是限量款,两人突然没了脾气。
路剑波手握着儿子的脑袋,推着儿子往前走。
半年没见,又长高了不少。
平常没时间陪儿子,一年也才见个几面,他心有愧疚:“今年我陪你过春节。”
蒋司寻:“我妈说她今年去海城陪我过年。”
他转脸看父亲,欲言又止。
不管中秋还是除夕,阖家团圆的日子,但他从来没团圆过,都是在别人家过节。好像也习惯了。
路剑波沉默着,用力握了握儿子的脑袋。
给他们带的礼物在后备箱,让他们自己去拿。
拿到礼物的两人被许向邑催着去收拾行李,他们吃过午饭就要动身去机场。
路剑波没进别墅,从车里拿了支雪茄靠在车门抽。
今天风不小,冷风从衬衫领口往里灌。
一手拿烟,一手把玩着打火机,黑色大衣敞开着,他也懒得再扣上。蒋月如并不想见他,他在纠结着要不要去海城。
一支烟抽完,他给蔡秘书打电话,交代了工作上的一些事,并道:“我要在海城待几天。”
蔡秘书:“好的路董,我知道了。”
路剑波刚要挂电话,就听那端传来一声嘶吼:“路剑波你不是男人!”
声音尖锐,刺穿耳膜。
嗓音不陌生,是沈清风的怒吼。
蔡秘书带着保镖正在逼问沈清风,让沈清风交代换孩子的细节,对方顽固,顾左右而言他,刚才他接路剑波电话,保镖正扼住沈清风的脖子,在她快要窒息时,保镖稍微松手,给她喘口气。
沈清风大口喘气,后背的冷汗湿透了衣服,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口因为缺氧闷疼得快要了她的命。
被许向邑发现她换了孩子,许向邑怎么对她,她活该受着,可路剑波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那么爱他。
他对她也有过感情。
“路剑波,你还是个男人吗!”
路剑波示意蔡秘书把手机给她,他有话要问。
沈清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扶着盥洗池边沿站稳,刚才保镖用力扼下去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看不到明天了。
将手机放到耳边,她没控制好自己,眼泪突然大颗大颗往下掉,到底不甘心:“路剑波,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他怎么能对她下得了这个狠手。
路剑波淡声道:“我说我离开你都活不下去,你自己信不信?”
沈清风冷笑,眼泪还是止不住。
她眼里只有钱,跟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都是为钱,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