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话语。
他并非全无修行之人,也曾与魔物交战过,腿还长在他自己身上,他若是想进那天魔秘境,又有谁能拦他?
他何必在此苦恼,这种事,他倒不如主动一些,直接——
江见寒轻轻抽气,道:“别去了。”
燕白山一怔:“什么?”
“手。”江见寒说,“若无自保之力,进去也不过是送死。”
燕白山:“?”
“怨不得天星宫主。”江见寒说道,“修炼要紧。”
燕白山:“?”
江见寒见他还是茫然,最后补了一句更直白的言语,道:“是有些丢人。”
燕白山:“……丢人?”
江见寒:“这么大了,还需要师兄保护,当然丢——”
秦正野笑吟吟打断他:“师尊。”
江见寒:“……”
江见寒想,燕白山毕竟不是秦正野。
这不是他徒弟,他没必要说教,他还是将话语咽回去,早些想办法从燕白山面前开溜为好。
可燕白山这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上那生契。
等等。
江见寒对此物的认知,是不是与他们都不太一样?
什么丢人?什么好好修炼?
他真的知道这东西代表的究竟是什么吗?
江见寒已转过了身,似是要走了。
燕白山终于还是回转目光,不可思议般看向了江见寒。
“……江兄?”燕白山迟疑说道,“这是生契。”
江见寒顿住脚步。
他当然知道那是生契,这术法八荒罕见,他多年前在藏书阁中见过一次,从头到尾也只对秦正野一人用过,这种用起来麻烦解起来复杂,还对受契之人是个人生侮辱的术法,他可只听说过这么一个,整个八荒中,大概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燕白山的面上泛起了些薄红,很是勉强要为江见寒解释,道:“生契是……不同的。”
江见寒:“是不同。”
这么丢人的术法,当然与其他术法不同。
燕白山:“此物是一生许诺。”
江见寒:“……”
倒是也可以如此说,一生丢人的印迹,只要刻上,若不解除,便会陪伴一生。
燕白山:“既是一生许诺,便是……是生死难离。”
江见寒:“……?”
燕白山:“结契之事,便是如此。”
江见寒:“??”
燕白山:“只需有生契,外……外人眼中,同道侣也并无多少区别了。”
江见寒:“???”
等等,什么?
道侣?结契?什么难离?
不是,这东西……原来还有这种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