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用是用来震慑朝堂,杀鸡儆猴的回身看看金娘娘,她哭得悲戚,急性子也不讲究从长计议,霍地站起身嚷嚷:“我要见皇上。
如约劝不住她,只好跟在她身后,从养心殿找到乾清宫。
然而皇帝避而不见,锦衣卫把她拦在了月华门上。那些人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一张死板的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皇上今儿有外邦使节要接见,请娘娘止步。”金娘娘气得大喝:“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你们敢拦我?”
可锦衣卫的不屑一顾,顿时让金娘娘自惭形秽。那无声的凝视里,含义昭然若揭,不就是失了势的首辅千金吗。金瑶均如今在锦衣卫大牢关押着呢,这样情形,还有什么威风可抖,这位娘娘是来自讨没趣的吗?当然,金娘娘吵吵嚷嚷一阵喧哗,到底引来了御前的掌事。
康尔寿疾步过来,堆着笑脸打圆场:“我的娘娘,这会儿不成,万岁爷正忙着呢,您还是先回去吧。”金娘娘隔开了他欲上前搀扶的手,直愣愣道:“康拿事,我等不了。我父亲被锦衣卫抓进昭狱了,我一定要见万岁爷。”她要往前蹦,被康尔寿拦住了,先前的笑脸子一瞬阴沉下来,但仍极力摆出讨好的声气儿,掖着手道:“娘娘怎么不听劝呢,奴婢请您回去,是为您好啊。您想,阁老进昭狱,万岁爷能不知情吗,锦衣卫又有多通天的本事,敢随意抓当朝首辅?这是朝中再三商议,才商定出来的结果,万岁爷就是再护短
也不能在这个当口,明目张胆地袒护阁老不是?”
金娘娘白了脸,不依不饶道:“我爹究竟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要被关进昭狱?那地方,是人呆的地方吗?”康尔寿翻着一双三白眼,干笑道:“阁老的错漏,得让锦衣卫深查。娘娘再等等,等过两天,自会有论断的。”金娘娘火冒三丈,“锦衣卫罗织罪名的手段,是你不知道,还是皇上不知道?等着他们深查,不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嗳。”康尔寿居然顺着她的意思接了话头,“娘娘既这么说,想必也知道,要不是犯了贪赃枉法的重罪,也不能让锦衣卫插手。我的娘娘,奴婢往日受您的恩惠,这才发自
市腑劝您一句,民间还讲
个出嫁从夫呢,娘娘既然上了玉
牒,早也不是金家的人了。
您要是圣明,就来个大义灭亲....
结果话没说完,就被金娘娘狠狠啐了一口,“你放屁,我连爹都不要了,跟着你们一块儿对他喊打喊杀?我还怕天打五雷轰,劈了我这不孝女呢!”康尔寿挨了臭骂,抬起手抹了把脸,悻悻道:“娘娘息怒,奴婢的话不中听,却也是实情....
如约知道这么下去理论不出头绪,这件事也绝无转变的可能,便尽力劝阻金娘娘,“皇上既在见使节,这会儿惊动圣驾,怕不是明智之举。娘娘定定神,咱们先回去,等皇上得了闲,再来求见不迟。”金娘娘何尝不明白小鬼难缠的道理,有康尔寿这狗东西在前头挡着,今天是无论如何见不着真佛了。没有办法,她只能惨然从月华门上退出来,边走边垂泪,向如约抱怨着:“你听听,姓康的说的是人话吗。不管我爹贪赃枉法也好,徇私舞弊也好,他是我亲爹,我能不管他的死话吗!”如约对金阁老没什么好感,当初要不是他们这帮重臣给晋王撑腰,太子不会惨死,东宫官署的官员也不会灭门的灭门,流放的流放。如今风水轮流转,焉知不是上天的惩罚呢。至于这位金娘娘,算不得好人,但儿女对父母的眷恋却是至真至纯的。自己也为人子女,懂得她无力回天的绝望和凄惶,所以眼下真心实意地同情她的处境。
金娘娘有拧劲儿,走投无路下很豁得出去,快到永寿门前时,忽地定住了步子,“不成,我不能坐以待毙。咱们上咸福宫去,见太后!”这会儿是死马当活马医了,金娘娘做了这个决定,半分也不肯耽搁,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