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两样了,都要冲业绩,骗进来一个是一个啊。”
听祝今夏笑出了声,他在那边长舒一口气,难得收起了不正经,“接下来我要说点矫情话,你不介意吧?”
祝今夏一怔,“你说。”
“祝今夏,我一直觉得你是属鸟的,不该困在笼子里。”袁风笑笑,“既然飞出来了,那就飞远一点,飞高一点。”
电话这头,祝今夏半天没吭声,最后吸吸鼻子,重重点头,虽然袁风看不见。
但没关系,等她飞起来,他就看见了。
隔日,和关系好的老师交涉好代课事宜,收拾好行囊,祝今夏查好路线,就这样踏上支教之路。
说是支教,其实更像逃亡。
她要去的地方叫宜波乡,在川西边境的藏族自治区。
跑长途的私家车是于小珊替她联系的,从天亮开到天黑,翻越了三座海拔四千多米的大山。
一开始,祝今夏还能打开车窗呼吸“自由”的空气,后来人未到,高原反应先到了。
窗外蓝天白云,牦牛饮水,车内她双眼紧闭,昏昏沉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连口面包都不敢吃。
等到车停在川西高原的县城时,已是午夜。
祝今夏饥肠辘辘,踉踉跄跄下了车,谁知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司机大哥正开后备箱帮她拿行李,见状一惊,“妹子???”
黑漆漆的夜,人烟稀少的县城街道,祝今夏眼冒金星,模模糊糊看见一双脚。
金星消散后,看得清楚些了。
脚挺长的,一看就是男性,在这气温略低的高原夏夜里,他只穿了条沙滩裤,趿着双人字拖。
对方原本在往前走,被她这么一摔,直接定格。
祝今夏摔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挣扎两下,愣是没爬起来。
头顶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点稀疏平常的调侃——
“第一次见面就行这种大礼,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