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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油漆桶做的煤炉子!专门给蜂窝煤用的!”
“你从哪儿买的?现在连蜂窝煤都有专用炉子了?”
叶满枝得意道:“这是吴峥嵘给我做的!他说这种煤炉子比传统炉子省煤,我已经在他办公室试过了,确实比散煤好用!”
“嘁,不就是一个煤炉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叶守信盯着炉子观察一会儿,说,“这种炉子我也能做,在下面留个通风口,再弄个蜂窝煤内胆进去,然后用黄泥填充空隙就行了。”
常月娥怼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之前怎么没见你做一个啊?人家小吴给来芽做了,你又叽叽歪歪。来芽,这炉子怎么用?咱烧壶水试试!”
叶满枝点燃一块蜂窝煤放在洞口的最上面,然后将水壶放上去。
正要蹲下检查通风口时,林青梅却敲门进来了。
“青梅来了?吃晚饭了吗?”常月娥热情招呼。
“婶儿我吃过了,”林青梅回了一句,就拉着叶满枝问,“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怎么了?”
劝返工作她没怎么参与,应该得罪不到什么人。
“我妈说,最近院儿里有人在说你跟吴团长的事。”
叶满枝不以为意道:“说吧,我俩光明正大地来往,又没避着人,被人看到了议论几句是难免的。”
“如果只是这样,我就不着急了!”林青梅小声说,“我觉得苗头不太对,你跟吴团长谈对象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吧?我妈说,有些人在背后议论你,说你找对象只找干部!”
她跟叶满枝关系好,一般人不会当着她的面说叶满枝的坏话,当着叶家人的面就更不可能没眼色地谈论这些了。
要不是被她妈听到过两次,她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叶守信皱眉说:“这不是扯淡吗?来芽一共就谈了俩,第一个周牧是娃娃亲,那是长辈做主定的亲,不是她自己找的。第二个吴团长是组织介绍的,也不是她自己找的,怎么就成了她找对象只找干部了?”
叶满枝暗道,吴峥嵘是组织介绍的没错,但也是她自己找的。
不过,周牧算什么干部啊?顶多算是干部子弟。
她对这种传闻其实没什么所谓,她本身是高中生又是女干部,找个同样是干部的对象,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吴峥嵘的条件摆在那里,她把人划拉到碗里了,被旁人说几句酸话实属正常。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愿意说就说吧,只要别嘀咕到我面前就行。”
林青梅急道:“那怎么行?要是给人留下一个攀附干部家庭的印象,对你以后的发展多不利啊!”
文化局三不五时就要开学习会,政治学习的频率不是街道办能比的。
林青梅每天耳濡目染,政治敏感度比叶满枝高多了。
“青梅说得对,现在的传闻,很可能越传越真,最后变成别人攻讦你的把柄!”叶守信气哼哼道,“这事不能轻易算了。”
“我总不能逢人就解释,我跟吴峥嵘是组织介绍认识的吧?那成什么了?”
常月娥向及时通风报信的林青梅道了谢,然后对闺女说:“这种事本就不该由你一个姑娘亲自出面解释,你就别管了,让我去会会那群嘴欠的!”
“妈,你可别跟人打起来啊!”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就放心吧!”
叶满枝一点也放不下心,之后的两天一直偷偷观察常月娥的动向。
她刚跟周牧退婚那会儿,常月娥没少跟人吵架,成了院儿里有名的泼妇。
最近刚把泼妇的名声洗刷了一些,她可千万别重蹈覆辙了。
然而,她还没等到常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