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象,这小子便用体内那股真气悄悄化掉,所以他修为不断增长,已经能和他打个平手,却一直结出金丹。当天,车挚暴跳如雷,第一次麦罚了他。
有的修士一辈子都结不出一颗金丹,而他居然冒着再也无法结丹的风险化解体内金丹!
他从未见过这么猖狂又愚蠢的人!
小雀被他抽得皮开肉绽,认下错误,却不肯悔改,也不肯说是为了什么。
但车挚心里清楚,多半和陈映澄有关。
九年相处,他已将两个徒弟的性格摸清楚了。
陈映澄擅长读书,思维灵活敏捷,将来在官场或许能一展宏图。
但在修仙一事上,她并无天赋,有他指点,中年能到结丹水平,延年益寿,已是万幸。
若他提前结丹,那他的容貌和身形便定格在结丹的那一刻,再也不会改变。
这也意味着他以后和陈映澄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他不想那样。
车挚当年便是借着陈映澄的光才收下这个徒弟,怎么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可他没想到小雀会这么执拗倔强,明知道化解金丹的弊端,却还是拿自己的身体和前途做赌注。
打又打不死,骂又不解气。
他真是要气死了!!
车挚又给了他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小雀的身子往前一晃,吐出一口鲜血。
“师父!”陈映澄忙掏出手绢来,“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没事儿吧?”
她想帮小雀擦去唇边血迹,可帕子还没沾到他的脸,便被他偏头躲过。
“不劳烦小姐。
他抬袖擦去血迹,雪白的袖口变得血迹斑斑。
陈映澄愣了下,将手收了回去。
车挚冷眼瞧着,见那小子眼神心虚闪躲,面上又是一副冷静的模样,更觉憋闷愤怒。
“这小子可不会轻易死了,用不着关心他。”
陈映澄瞪他一眼,“他怎么说也是你徒弟!”
“就因为是我徒弟我才管束他,不然定会让他自生自灭!”
“他又怎么惹你了,你这么说他?!’
陈映澄看来,小雀对车挚毕恭毕敬,天资卓越又勤奋刻苦,应当是师父最疼爱的徒弟。
可车挚忽然就跟吃了炮仗似的对他又打又骂,难不成是年纪大了失心疯?!
她愤愤地为小雀鸣不平,眼中满是对车挚的控诉。
车挚想把这小子干得好事捅出来让陈映澄一起骂他,又不想陈映澄因此背上负罪感。
说到底这小子一意孤行,和旁人无关。
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跟陈映澄干瞪了半天眼,将袖子一甩,坐回到桌前。
“罢了罢了,我年纪也大了,不乐意管你们这些小孩子。”
喝了半壶茶,车挚又道,“我当时就不该收你,活给自己收了个祖宗。”
陈映澄回怼,“我也不乐意当你徒弟,都说了我没有修仙的天赋,让我安静读个书考个官不好吗?”车挚动作一滞,忽而又笑起来,“你读书,我也能当你师父。未来你入了青宝司,也不想想是
在谁的手下做事?"
“你现在又不管事,都是我爹和冷大人在理事。”陈映澄小声嘟嚷。
车挚难得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你说的没错,我习惯了当甩手掌柜,如今青宝城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有没有我这个城主倒是无所谓他这话一说,陈映澄反而皱起眉来,脑中不免浮现出书中他死后陈元覆和冷相七明面合作暗中争权的种种。“这城主当然得你来当!你虽不管事,但只要你在这里,百姓便能心安!”
车攀神色微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