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迟钝的人都会意识到诏书有问题,但是班目真一却表现的毫不惊讶,顶多是有些不耐烦罢了,这说明他是清楚黑市上有关诏书的悬赏的,也知道这些人到底为何而来。”
“在清楚悬赏金额的情况下,他依旧不愿意将诏书出手——金钱是绝对不可能打动他了,我们必须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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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赶走第三个人之后,班目一真大概是耐心耗尽了,不愿意再见客厅里的那帮人,摆摆手让管家随便找个借口把他们打发走。
然而就在这时,客厅忽然隐隐传来喧哗声,又过了几秒,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佣人一号噔噔噔跑上楼,一把打开门,大惊失色:“班目先生,楼下的那帮人起了口角,打起来了!”
佣人二号连滚带爬跑上楼,气还没喘匀就磕磕巴巴道:“班目先生,有小偷碰了保险箱,差点把诏书偷走!”
班目一真一脸“我真是造了孽了,这过的什么日子”的绝望表情,有些急促的问道:“诏书呢?”
“确认过了,还在,而且没有被掉包,那个小偷在触发警报后就跑了,班目先生,要报警吗?”
班目一真松了口气,有些恶狠狠的开口:“赶紧报警!至于客厅里那帮人,就和他们说,诏书是我妻子的遗物,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卖,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班目一真说罢拍了拍胸口顺气,又整理了一下表情,重新回到左侧的房间,和那位未知的客人聊天去了。
管家则下楼来到客厅。
因为警报的关系,原本就乱的客厅现在变得更乱了,几乎所有人都在担心诏书会不会被偷走,甚至有几个冲动的想要闯上楼看看诏书是不是还在,又被另外几个担心他们趁此机会抢夺诏书的人拦住。
这种紧张的态势直到管家下楼才有所缓解。
“管家,诏书呢?”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得到管家“诏书还在”的回答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见局面控制住了,管家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尖,发挥了此生最高级别的语言艺术,适当转述了班目一真的意思后,终于将眼前这帮人安抚下来。
“……诏书是我家夫人的遗物,在班目先生心中无比重要,绝对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东西,也不是金钱能打动的。”
管家慢悠悠说道。
有脑子灵活的人立刻反问:“难道金钱之外的东西就可以打动了?”
管家一脸无懈可击的微笑:“我虽然侍奉了班目先生很久,但毕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无法给出什么准确的答案,但现在夜深了,班目先生也累了,没有精力再见这么多的人,诸位先回去,下次再来,如何?”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上去都不是很想走。
管家皱眉,见状只能松口,稍作退让,“那就再见一个,排四号的是……”
四号勾起嘴角,颇为得意的上前,然而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人拦住,一转头,十几号人或凶神恶煞、或面目阴森、或言笑晏晏的注视着他。
总之本着“我不见可以,但是别人也不能见”的非常朴素的拖后腿思想,场面一时间僵住了。
咚咚咚。
忽然有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一室寂静。
第十三个来到别墅的,是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短发女人,她一直站在门边,显得疏离、安静又遗世独立,听见门响了,她顺手就把门打开了。
看清敲门的人后,女人微微一顿,又笑了起来。
“今天造访这栋别墅的第十四个人,不过小朋友,你来晚了,今晚应该是见不到班目一真了。”
“小、小朋友?”
来人似乎因为她的称呼哽住了,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脸,“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