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炼狱阳子想了几秒,突然问:“你说的坏毛病是什么?”
这个……
梨音脸上有点尴尬。
阳子皱眉,“有什么不能说的?”
可别说的轻巧,实际上是很糟糕的坏毛病吧。
梨音看了眼趴在被炉桌子上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爸爸那边聊天的弟弟,把妈妈从被炉这边拉走,一直到客厅另一边才悄声在妈妈耳边说了一句。
炼狱阳子:“……”
梨音有点想捂脸。
阳子若有所思:“你倒也不必事事都顺着他……往小了说是他私人癖好,往大了说……也许他只是享受征服感。如果是后者,人很容易变糟糕。”
“你能感受到他的喜欢和爱吗?如果只是征服欲作祟,没有爱的话,我劝你最好尽快离婚。”
阳子的声音不大。
然而她“离婚”这个结论一出,隔着客厅被炉那边正在和炼狱爸爸聊天的甚尔突然转过头看了梨音和阳子的方向一眼。
阳子表情淡定的掀起眸子和半年前还很桀骜不驯,现在看起来驯服不少的男人对视。
甚尔很快就收回目光,继续和炼狱爸爸有说有笑的。
此时炼狱阳子方才微微皱眉,她这女婿听力方面绝对胜于她的丈夫,其他方面……想起上次和咒灵战斗的模样,想必也挺强的。说实话,她从小就没担心过女儿被欺负,但现在,她还是更希望女婿弱一些。
梨音没注意到这个短暂的交锋,她还在思索妈妈说的话。
“应该只是没有安全感吧。”
梨音想了一会儿,肯定,“他要单纯只是征服欲作祟,就不会恐惧。”
除了床上喜欢扣住她的手腕,仿佛不扣住她,她就会反抗不让他做了似的,平日里没有任何让她觉得不舒服的居高临下的态度。
而且,向她表达爱意的情绪价值拉满了。
她见过有权有钱的公子哥们征服欲作祟是什么样子,满脸傲慢,特别欠揍。甚尔除了东京塔吵架那次让她觉得欠揍外,就没那种时候了。
甚尔一直对幸福充满了不确定性。
他有时候会发呆的看着她,然后突然抱住她。只是单纯的抱着,属于典型的没安全感。
不过,甚尔没安全感的状态这半年里已经越来越少了。
说起这个,其实梨音也挺无奈的,她没想到甚尔没有安全感的巅峰居然是他们刚领结婚证那段时间。
她一直以为,婚姻届就是他们感情的证明。没感情,她疯了才找他领证。
但从甚尔的视角来看,一切都是他耍心机得来的。
他知道梨音对咒术师对他天与咒缚的体质都很感兴趣,才故意说要不要生一个孩子。
而梨音为了要孩子才和他结婚的。
从甚尔的角度,他当然没安全感了。
他欣喜又不敢相信,自然,总想反复确定。
阳子妈妈问了一些两个人生活上相处的模式,确定没什么问题才终于放下心。
“那确实可能是从禅院家带来的坏毛病。”
炼狱阳子停顿了一下,“我打听过那个家族,他们家女人在家里面非常没地位。”
不然,她也不会问女儿两个人家务啊等等生活上的琐碎事。
梨音瞳孔地震:“妈,你这人脉也太广了吧。”
炼狱阳子微笑:“你外祖家是落魄了,但不是死了。”
阳子很少说自己的家族,梨音只知道那也是个挺传统的地方。她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不穿现在的衣服,样式多又好看。妈妈却说她习惯和服了。
小时候梨音不太懂,等她懂的时候又觉得妈妈被束缚住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