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捧着一杯茶,在他对面坐下。问出这些天来一直萦绕于心的问题,“那日太过仓促,没来得及细问郎君的状...“郎君可曾受伤?”
王道容:....."
思绪一点点归笼,他大脑终于彻底清明,也记起了此行的目的。
那天他本来没受伤,慕朝游问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迟疑,又摇头,就是心存了几分让她误会的意思。她果然担忧。
这一招很好用,虽然王道容自己也说不来好用在哪里。
并不妨碍他眼下再用一次。
他抿了唇瓣,正想开口说伤势,下一秒却隔空撞上了慕朝游的视线。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毫不掩饰焦灼和担忧之色。
王道容微一顿,忽又觉得兴味索然。
何必如此平白叫她担心误会,令她旧情难消,到时候又牵扯出许多事来。
王道容谨记着,同时也告诫自己。
今日来,只是为了给慕朝游一个交代的。
杀人、退婚。
短短几日,他的生活就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倒不会因此迁怒慕朝游觉得是因她而起。归根到底,走到眼下这个地步,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杀人也是他自己动的手,没人逼他。这才是最让他心惊的地方。果然他从前预料得不错,和慕朝游在一起就是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变数。一一算了,给个交代之后,就这样不咸不淡地保持着距离罢。这也是他被王羡关禁闭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惦念着要办的事儿。话到嘴边改了口,只淡淡说:“没事。
那天事出突然,慕朝游一直想当面跟王道容郑重道谢而不得。
回去之后,她总忍不住回想那天发生的一切。
越想心里越糊涂。
因为之前吃过一次苦头,她当然不会再自作多情以为王道容对自己别有情谊。
她如今实在摸不清楚王道容对自己到底是何态度,否则,她也好据此来调整自己的处事方式,他若觉得能做朋友,那她就跟他走近一些,他若想保持距离,那她就避得远远的。这人分明在她家门口等了一下午,却在跟她说话时,言语间无不透露出与她两不相干,泾渭分明。忽远忽近,实在难以捉摸。
慕朝游就算有心找个话题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王道容好像也当真只是过来给她个交代,好叫她安心的,略说了几句话,便起身要走。
他在她家门前足足等了一下午,说走的时候竟走得毫不犹豫。
慕朝游只好站起身一路送他到门前。
天快黑了。
临走前,王道容抬头看了眼天色。
怨气还在不断地往佛陀里汇聚。
若不出意外,建康城内早晚有一日会诞生出他想要的东西。
这一晚上,王道容都未曾回府。
待到第二日,风尘仆仆赶回府上,王道容忽然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来自顾妙妃的信笺,信中邀请他明日一晤。
王道容也没同王羡说,只自己不动声色地收起了信笺。
他觉得见不见顾妙妃都是无所谓的。
她既然来了信,见一面,把话说清楚也无妨。
自打刘俭来过之后,王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他的禁足,隔日王道容就来到了约定的酒楼见到了顾妙妃。顾妙妃不是一人来的,身边还跟着她手帕交,庐陵戴氏的女郎,戴灵宜。
顾妙妃一看到他,就一副极忐忑愧疚的模样。
....耶的事,你别生气。
王道容不太懂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仍是安慰说:“顾公也是关心你。”
顾妙妃揪着衣袖,露出个苦笑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