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的职责。
对方的人生是白是黑,会不会被人带坏,过的好不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连他这个人都不属于他了,赤井秀一还要负责他的人生吗?
可不管就眼睁睁的看着猫傻乎乎的去走火坑吗?
那是赤井秀一精心养了两年的猫。
是他养的第一只也是唯一一只猫。
在和飞鸟读在一起之前,赤井秀一偶尔也会想想,如果未来有个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伴侣会是什么样子。
冷持沉静,独立自主
如果以上特质都没有的话,至少省心一点。
可后来发现,定制好的标准和原则这种东西向来都是用来打破的。
飞鸟读像只娇惯坏了的家猫,不乖也不听话,轻佻放纵,娇气敏感,缠人脾气还大,棘手又麻烦。
是赤井秀一完全处理不来的类型。
可全世界没有比他更漂亮的猫了。
皮毛绚金,莹热又温润,明丽澄明的水蓝双瞳里载着春日风平浪静的海。
光辉又明朗,处处闪烁着熠熠夺目的骄傲。
即使有,也不是他会花两年时间养出来的猫了。
赤井秀一没有下一个两年,也没有同等的耐心留给下一个人了。
他们借着酒意亲吻,微醺后上床时的体温要比平日都高。
半夜爬起来分享同一床毛毯看窗外同一轮月亮,烟盒里剩的最后一根烟轮流抽半根。
他们一起在晴朗好天气里开着绚亮的红色福特野马,穿过拥有全美最美海岸线的加州一号公路。
灿灿而盛大的日光黄金般成吨倾泻在前挡风玻璃上。
在日落时分的圣地亚哥,登上洛玛岬尽头孤独的灯塔,眺望科罗纳多海军基地和更远处墨西哥州隐隐的轮廓。
水光潋滟的海面闪烁破碎暮色,明灭灯火倒映在拍击防波堤的寂寥黑潮上。
在拉斯维加斯的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轻轻接过吻,飘着初雪的平安夜杂沓街头一起看过帝国大厦倒计时亮灯。
赤井秀一是个冷沉而孤傲的人。独自在美国生活的这些年,他唯一一起分享过时间和空间的,只有飞鸟读。
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失意或得意的瞬间。
然而直到分手后,赤井秀一才倏然意识到在这两年里,他做错了一件事。
——他将飞鸟读保护的太好,于是令他半点不知道警惕规避危险。
猫第一次碰瓷时遇上了不会伤害它的好人,于是它固执的小脑瓜就会执拗的认为这个世界上全部都是好人。
现在再想让他学会,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经失去,或者说自动放弃那个他说话飞鸟读会听的进去的资格了。
果然——
“你闭嘴。”飞鸟读脸上已经攀上了层蛮横的怒意,像只被激怒的骄傲而好战的小兽,倨傲的扬起下巴。
“有空在这里给我当赛博爹,不如学学你刚才的同事,想想怎么往上升职!”
“麻烦这位fbi——”飞鸟读讥讽的轻笑一声,明丽妖冶的眼睛被怒火淬的闪闪发亮,“有点前男友的自觉!”
还是起到反效果了。
赤井秀一深深吸口气,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胀痛。这种熟悉的久违的幻痛,充斥在他们尚未分手时日常生活中的每一天。
“飞鸟,我很抱歉。”赤井秀一适当放柔语气,黢深的眼眸里情愫复杂,如同暂时休战的示弱信号。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硬碰硬。
“我不是你的敌人,就算分手了,我也依然会”
他斟酌一下,谨慎选了个合适的词,“担心你。”
飞鸟读被他这句话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