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过姐姐,说京城虽好,但离家远,只怕她这一嫁,往后就成了孤家寡人了,过得好与坏,咱们这些个亲人一概不知,可姐姐被白之鹤迷了心智,听了他一句此生永不相负,便如同着了魔,非要嫁过去。好了,人搭进去后,方才知道曾经的那句话为鬼话。但凡她就此认清此人的真实面目,有半丝后悔,也不会怨死在那......”
孟挽说着,声音里还掺杂着几分愤怒,“如今她人走了,那一对奸|夫|淫|妇遭了报应也死了,上哪里去找证据?姐姐这一辈子,是真真是把自己搭进了白家。”
她低头去拭泪,白明霁则狠狠地咬紧了牙关。
她这番演技,若非知情人,谁会怀疑到她头上。
缓了缓,又道:“倒也不是查不出来,母亲当年得病,入口的药材皆是我在伺候,能断定养着母亲体内蛊的并非是那些汤药,此蛊我也问过旁人,喜香。”白明霁回头问孟挽,“姨母可知道母亲最喜欢什么香?”
这回孟挽的反应更明显,面上的颜色白了几分,神色却依旧镇定,“香?蛊虫,姨母还没听说过有这等诡异之物。”
又轻声问她:“这些阿潋是听谁说的?上回阿潋在信里提起过白老夫人,莫非阿潋怀疑她?”
白明霁看着孟挽那张演技超群的脸,很佩服她的定力。
“还没查出来。”白明霁对她笑了笑,“姨母放心,总有一日,我会找出毒|害母亲的真凶,让她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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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两人没逛多远,便回了屋。
屋内晏长陵正同孟弘在下棋。
孟弘已经没了适才的紧张,见晏长陵半点没有世家公子的高傲,人也放松了下来,这会子同晏长陵有说有笑。
晏长陵留他吃午饭,孟弘也没拒绝。
用完饭太阳偏西了,两人才辞行。
孟挽早就在瞧了,寻了一圈始终没看到金秋姑姑,临走前便问了白明霁,“金秋姑姑呢?我记得她是你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怎么没在跟过来伺候?”
“姑姑前几日染了风寒,人走了。”
孟挽一愣,“怎这么突然。”眼见要上车了,便也没多说,孟挽拉着白明霁的手嘱咐道:“阿潋好好照顾自己,姨母还要在京城留一段日子,有什么事,急得来找姨母。”
“好。”
人走了,白明霁转身回了屋,脸上的笑容褪去,满目冰凉。
晏长陵跟在她身后,问道:“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白明霁没好气地道:“她就是个唱戏的,全靠一张脸。”回头问他,“你那边呢,孟弘可有问题?”
晏长陵摇头,“孟弘应当不知情。”
适才听他说起如何擒住大虫时,脸上的兴奋和骄傲做不得假,他是真以为自己禁军副统领的职位,是靠他打虎而来。
大酆那么多的能人异士,怎就不见有他那么好的运气。
可孟弘就觉得是自个儿的运气好。
晏长陵问了他的行踪,他对答如流,人是前日来的京城,走的是水路。
他没必要说谎。
只要他的人一去查,便知真假。
但孟挽并没有与他同行。
孟弘说,孟挽走的是官道,比他只早到半日。
具体早到多久,谁知道?
白明霁突然想到了那日自己曾在阁楼上看到的那张脸。
不是她眼花。
那人就是孟挽。
福天茶楼,点天字号的雅间......
“小的真不知道她是谁,每回她见小的,皆是以面纱遮面,小的只听出来声音是个女人......”
白明霁脑子里猛地跳出了一段回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