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这么想了,他也没给我选择的余地。”
林叔苦笑了声,“梁先生这么多年很不容易,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是习惯了,越在意的东西,就想抓得越牢。虽然这十多年大事小事经历不少,但跟男女感情有关的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钟晚听出他是想暗示梁序之太在意她,只是不懂得方式方法,因为没有经验。
她有一肚子可以反驳的话,但抬头看看车内后视镜中那张苍老的面容,还是没再吭气。
林叔就是个办事的,而且这么多年跟着梁序之,为他考虑,帮他说话,她也没必要把怨气往林叔身上泼。
钟晚紧抿了下唇,把视线又挪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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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别墅时,钟晚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虽然是她自己要折腾,可还是担心梁序之发火。
仔细回忆,梁序之似乎很少有较为强烈的情绪表露,跟她生气最过分的一次,好像也就是她挂他电话去参加卢文卓的饭局。
钟晚进门,客厅的光线昏暗,往里走了一段,就看到梁序之气定神闲坐在餐厅,脸色不算阴沉,正在吃夜宵。
桌上的食物很简单,一盘牛排,一小碟蔬菜沙拉,再就是他手边那杯加了冰的威士忌。
钟晚瞄他一眼,梁序之也在此时掀起眼皮,盯她两秒,淡然的语气:“回来了。”
“嗯…”钟晚也学他的语气淡淡说:“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
梁序之拿起佣人准备好的湿毛巾,缓慢擦干净手,把杯中余下不多的酒液一饮而尽,站起身,往楼梯口走去。
三天没回来,梁序之没跟她生气,这会儿她人在这了,他也没什么要理她的意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钟晚真不知道这人图什么。
从认识到现在,她好像都没太摸清楚梁序之的心思。
现在似乎只要求她人在他视线范围内,平时听他的安排就行。
梁序之上楼梯到一半,微转了下身,平静地说:“跟我过来。”
随着话音落下,钟晚的心又悬起来。
果然,还是要算账的吗。
她在原地静了几秒,缓步跟着上楼。
这栋别墅的佣人跟太平山那些是一个风格,哑巴机器人似的,存在感极低。
钟晚离开餐厅,厨房就冒出一个人,轻声轻脚去收拾餐桌。
二楼,梁序之进了卧室,钟晚就也进去,回身把门关上。
她看着他,先开口问:“做什么?”
梁序之未作声,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走过来,打开盒子,动作很慢地从里边取出一条链子。
在微弱的灯光下,上面的钻石闪着璀璨的光芒。
钟晚垂眼,也看见了。
跟上次那条蓝钻项链不同的,另一条项链,坠子上的碎钻是透明的,相同点时,也组成了Keelan这几个字母,比先前那条低调,但设计却更精致。
梁序之绕到她身后,将她披垂在身后的长发拨到肩膀前,将项链替她戴上,锁扣扣在颈后。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也从耳边传来,距离过近,还能感受到他若有若无的气息,像耳朵被羽毛尖轻挠一般,“上次那条你不喜欢,让人设计了条新的,既然不拍戏了,以后出门也都能戴着。”
而后,梁序之又在她面前,拿出盒子里另外两条链子,分别捞起她两只手腕,帮她戴好。
双层设计的钻石手链,中间有个极具设计感的“L”形装饰。
梁序之把盒子搁一边,抬手,将她垂在肩前一侧的头发撩回去,动作轻柔。
钟晚静静看着两只手腕上新添的链子。
她嘲讽般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