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津抿紧了唇,耳廓染红一片。
他突然有点想把方才寄出去的信给拿回来,忽地不想给人看了。
昨日长兄果然是故意的,江望津想。
故意做那种事。
故...让他体会到那种浓郁得令人极近窒息的思念,透着十足的占有欲与掌控欲。
江望津这次没回信。
杜建疑惑地觑了眼,却什么都不敢说,总觉得侯爷此时的模样似乎不太对。气氛都变得有些沉凝,隐隐约约间,他竟感觉有几分主子的影子。想了下,他带着大鹏鸟离开。
刚走出去一步,江望津道:“把这大鹏鸟关起来。”不给长兄带回去了,省得又同他传这.....
杜建恭敬应了声。
江望津同样把信纸放到了那个小匣子中,放进去前,他还是将信看完了。
大抵都是在关心他的身体,以及.....都怨他昨日云云。
江望津把信纸合拢。
不如不看。
待将信全部放好,江望津这才找来林三。
上次没能从那刺客身上查出什么,但他私下仍是让林三暗中调查了。
林三:“回侯爷,属下无能,还未查探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江望津沉吟:“嗯,你继续暗中查探。”
林三点头。
江望津仔细理了理思路,总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世家中豢养死士的并不多,即使有之,也皆畏惧皇权不敢大批豢养。
而他初入朝堂,亦不过挂了个虚职,且并没有同哪位皇子走得近。那些人即便想对他动手,也不该在他还未表明立场时下杀手,理应交好为主。可那日派出来的却是死士
江望津暗暗思量,忽而心底一沉。
也.....他们要杀的,并非是他
而是长兄。
这个猜测让江望津心底发凉。
但也确实更加像是真相
是啊,那些眼红之人纵使看他不顺,却是
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动手。
然长兄不同。
长兄在朝多年,如今于朝中更是身兼数职,刺客要杀也当是冲长兄而来。
可是又有谁要对长兄对手。
江望津百思不得其解,神情渐渐沉冷起来。
他蓦地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上一世为何不能多在意一些长兄。
江望津也不知长兄此番离京是去了哪,亦没有追问,心中有股直觉告诉他,长兄回来便会告诉自己。许是心中藏了事,江望津今夜睡得不太安稳,夜里咳嗽不止。
翌日,他脸色更差。
赵仁看着他苍白的面容,“侯爷你要出去做什么?交给老奴去做就是。
这副身子再出去一趟,可不知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江望津摇头:“我出府有要事。
这件事情,也只能由他来做。
他不可能放任潜在的威胁,刺杀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江望津必须快些知道是什么人要对长兄出手。赵仁拿他无法,只好着人准备车马
江望津上了马车,因此次出行不便太过引人耳目,他并未带燕来,唯有林三和杜建贴身跟随。
林三大概知晓他要去哪,而杜建则不甚清楚。
江望津只在心中思虑了几息便将人带上了,后者是长兄的人一一他不愿防着长兄。
马车一路七拐八弯,绕了几个地方最后来到城北最偏僻的一条巷子。
杜建搓搓胳膊,“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心里知道,却还是问了一句。
绣云楼内有关于城北这条暗巷的记载,却并不全面一一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