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觉得不大可能,“这能有什么隐情?”虽说她也觉得怪了一些,怎么总是怀不上呢?
“之前的郎中不也说了,少夫人的身子没有问题,在吃一些上好的助孕药。”
“奴婢听着守夜送水的小丫鬟报备,两人行房还是很频繁的,并非是扯谎唬人,想来大公子和少夫人还是想要孩子的。”
“若是真的想要孩子,何须家里人催促不休?自个便会找太医看看,你没听崔氏说么,上一次让太医把脉,凛哥儿说什么都不愿意,至于郎中那边,询问不出来更是古怪。”
若是喻凛特意交代过,那的确是没有人能够撬开药堂郎中和药童的嘴了。
“老太太且宽心,大公子和少夫人尚且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您而今该好生保重身子。”
“凛哥儿和他母亲闹成这样,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言及此,喻老太太并不是很满意,方幼眠什么都好,那样貌生得实在太出挑。
“您当时还担心大公子不喜欢少夫人。”
“我是担心,现在我也担心,他太过于喜欢方氏也不是什么好事,就说这次的事情罢,他母亲和媳妇之间应该端得平稳一些,而不是全然偏袒方氏,叫得他母亲撒泼不宁。”
身为喻家的家主,沉稳持重,处事必要公平,喻凛分明知道这些道理,但为了方幼眠,心都偏了。
“新婚情热,难免的事情,说不定过段时日就好了。”
“陛下龙体欠安,宁王虎视眈眈,凛哥儿肩负重任,是宁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上一次暗中刺杀他的人还没有找出来,保不齐有下一次,他至今没有子嗣,我若是死了,怎么会去面对他的祖父。”
宁妈妈也沉默下来。
眼下的孩子的事情陷入死胡同,着急也没什么用。
喻凛适才从四合院出来,便见到了崔氏身边的贴身婢女,看样子在这里等了许久,窥见喻凛的身影连忙上前。
“大公子,夫人说身子不适,请您过去看看。”
喻凛没有回丫鬟的话,淡淡吩咐千岭,“去给母亲找郎中。”
“是。”
吩咐罢,喻凛抬脚就走,丫鬟停留在原地跟不是,不跟也不是。
喻凛到玉棠阁之时,没有见到方幼眠,问起小丫鬟才知道她还在浴房内。
他大步流星走进去,却见到方幼眠依靠在浴桶旁边似乎睡着了。
她两只藕白上沾着玫瑰花瓣,长发铺散在宽大的浴桶当中,靠着浴桶边沿闭目。
“眠眠?”他走近,轻声唤了她一句。
声音虽然低却也不算过分轻,方幼眠还是没有醒,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喻凛伸手探了探水。
还是温热的,难怪她泡得舒坦,原本想等着她再泡会,就给她抱出来擦干净放床榻上让她睡。
没想到收回手的间隙,她醒了。
人还是有些迷离怔松的,转过头来,似乎忘了她身处何地,径直波动了水,花瓣漂浮,露出了柔软白腻的雪峰。
有一些花瓣黏在雪峰上面,犹如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有一些雪水化开了,绕过雪峰的高耸处,顺着山谷流淌。
喻凛措不及防窥见了全貌,他动作顿住,看着她。
方幼眠后知后觉觉察到了尴尬,敛下睫,慢慢潜入到水下去,可这些浴桶当中的玫瑰花动得很没有章法,能遮得住一些,遮不住一些。
喻凛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方幼眠十分尴尬,她想让喻凛出去,可又不知怎么开口,若是伸手去拿裙衫,又是要起身了。
她只能佯装无事,静等着周边的水平稳,不要再动荡。
“夫君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