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要造反还拉着他那蠢货弟弟,这简直是把他李善长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李善长已是左相,为太子少师,得皇帝亲自授银青荣禄大夫。更是军中高级统帅上柱国,可以参与我军重事。
此等荣光,历史罕见。
朱标看着李善长呆住的神色,反而安慰他:“此物娇嫩,可以让手底下的农户去做,他们反而得心应手。”
李善长闻言心中一动。
“殿下亦觉得,此物可以推行?”李善长神情激动。
朱标点头:“百姓之农桑,乃国之根本,若先生能研究出东西来,必将青史留名。”
他笑着夸赞,眉眼间尽是期盼。
李善长点头,温和道:“好,臣这就在应天城郊开垦一片荒地,把这一根藤上七个西瓜给落实了!”
“先生大义,事之以高位,仍肯醉心农桑,吾辈楷模也!”朱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夸。
这样他就不用吐血去死了。
朱标看着李善长踉跄离去的身影,愉悦地勾起唇角。
真好,李善长你要加油啊,我的美好未来靠你了。
朱标笑眯眯地想。
他刚坐下,打算吃口饭,就听见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一个半大少年跑了进来,还不等他看清楚,就跟小炮弹一样冲进他怀里。
“大哥!你别死!你死了爹打我就没人拦了!”嘹亮的童音响起。
朱标把小孩从怀里薅出来,一眼就认出这是下下任皇帝judy。
“小四啊,你冒冒失失地作甚?”他板着脸。
朱棣丝毫不怕,又往他怀里钻,惨兮兮道:“哥!他们不让我来看你,还让我在大本堂读书,背不过来就打我!你看我的手,肿的跟馒头一样,他们趁你不在欺负我!”
身后跟着的老夫子:……
没说来教皇子上课是个高危要命的活儿啊。
“臣宋濂、学生国琦拜见太子殿下。”两人上前来行礼,齐齐跪下。
“起来吧,不必多礼。”朱标慢条斯理地给朱棣手掌伤处擦着药油,看着小孩手肿的油亮发红,便皱着眉头问:“朱棣犯了什么罪,叫谁打的?”
看着他眉眼阴沉,朱棣顿时得意地翘起尾巴:“哈哈让你们打我!我就说了我哥会护着我。”
宋濂弯腰行礼,躬身道:“回殿下,四皇子在上课期间溜出大本堂跑到练武场上拿了红缨枪回来,说是要诛杀臣等酸腐。”
朱标垂眸,看向眼神晶亮的朱棣,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含笑问:“朱棣,宋先生所言,可属实?”
朱棣本来有点害怕,见自己大哥不生气,顿时支棱了,昂着脖子道:“本就是一群酸腐,整日里谈什么朱子言论,还说我朱家就应该认朱子一脉才显清贵。”
“我就是不这么想!我爹是乞丐是和尚咋了?这才厉害呢!”
朱棣说得头头是道。
宋濂面色发青,沉声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四皇子往后且少说些。”
朱棣并不服气。
朱标摸了摸他的脑袋,十二岁的半大少年,性子狂悖到恨不得把天捅破。
“爹还说了,不必像寻常文士那样读书,我们又不考科举。”朱棣梗着脖子,他就不爱听那些。
看着朱标突然黑沉的面色,他也害怕了。
“读书乃修心,心正万事皆成,心性偏了,诸邪侵袭。”朱标回身就找戒尺,突然觉得朱棣被打的轻了,这孩子可是他躺平的根本,一定要懂得为君之道,看老师不顺眼就要诛杀,做事也不周全,这样闹得人尽皆知,对名声有碍,他不惩处都不行。
他一抄起戒尺,刚一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