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的表哥也特别爱滑雪,明明是个工作狂,但每年休假都
都会去,这么爱滑,干脆直接把那个滑雪度假村买下来得了
了,反正有的是钱
[淮子:怎么说话呢,我知道了,你这是嫉妒我,嫉妒我有人陪着滑雪,不行你也去找你家
贝斯手呗,就是小心别被人家给吃了。
这话倒是给秦一隅指了条路,于是二话不说,他直接坐车去了学校,刚好司机停的那个门离摩托车暂放点近,一下车奏一隅便溜达着过去,好死不死就碰上了南乙正要开口呢,发现他身边站着一姑娘,他还从人手里接过了奶茶。姑娘笑盈盈的,眼珠子都要粘南乙脸上了。距离近得刚好能看到她手上的小动作,远得刚好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奏一隅找了个树躲了躲,换了个角度,这下能看见南乙的表情了。姑娘伸手要去碰头盔,秦一隅眉头一皱
别啊,那头盔本倒霉蛋戴过,晦气得很
南乙阴止了。
好样的。秦一隅嘻嘻笑了一下,顿时舒服了,直接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本来还觉得挺开心的,结果一挂断,他就瞅见南乙冲姑娘挑了挑眉,似乎还笑了一下。
你到底对人有没有意思啊
奏一隅困惑得不得了,做梦都在琢磨这事儿,梦见南乙被人围追堵截,又觉得他这边没戏,干脆跟那女孩儿在一起了,俩人还一块儿出现在他们排练室里,严雯和迟之阳还笑着说“恭喜恭喜”南乙还给她买了个粉头盔。简直难看得惨绝人宴
越想越无语,奏一隅一低头,看见自己的粉色球鞋,愈发烦躁,干脆爬上梯子,想看看南乙现在到底睡没睡谁家好人晚上七点就睡觉的,这得是多缺觉
上铺的光线很昏暗,南乙盖着被子背对着他,很静,好像的确睡着了。他蜷缩着身子,紧贴墙壁,看上去和平日里独来独往、什么都能干成的样子很不一样像个没安会感的小孩儿
他的背后空着一片,秦一隅轻手轻脚上去,手撑在床垫上,人凑过去,想看看南乙到底睁眼闭眼
但就在他头靠到墙壁,想看看什么情况的时候,南乙转了身,吓了他一跳
好在南乙的确是睡着了,只是无意识地翻了身
那些碎发看上去很柔软,散落在他的脸侧,没来由地,奏一隅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他想摸摸看这些头发是不是真的那么软,昏暗的空间里,一切都被桑化,乌黑的头发略有些湿润,被奏一隅轻轻擦开,如同扯开某件藏品上蒙盖的深色天鹅绒,他的脸庞露出来,像光洁柔润的自色绸带,脸颊那一丝微妙的光泽被捕捉到了。他似乎也做了不太好的梦,眉头紧蹙,手指也用力地抓床单,攥得骨节凸起
时间的流动不知不觉中变得缓慢,秦一隅没察觉,自己正在仔细地、心无杂念地凝视着他的睡脸。
忽然间,他呼吸一滞
南乙的眼角滑过一滴泪,沿着他的鼻梁缓缓淌下来
像一颗闪着光的珍珠从绸带上滚下来,消失不见
秦一隅愣愣地伸出手指,在泪水滑落到下巴尖的时候,轻碰了碰,那一枚小水滴渡到他的指尖,浸润了他的指纹和茧他很难形容此刻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仿佛混沌一片。他是开过想看他哭的玩笑,但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咸的,有些发苦。
人哭泣并不是多么新奇的一件事,他活到现在,见识过各式各样的哭法,因为被老师麦骂而大哭,因为被分手而痛哭,甚至他站在livehouse的舞台上,也见过台下的人激动、兴奋到突然哭泣但南乙是不一样的。他是钉子打出的一副骨架,是白色石头雕出来的漂亮躯壳,比任何人都坚硬,好像不会有失败,也不会在乎挫败,水浇不透,火烧不穿,谁也看不透。他怎么会真的哭呢?还是在梦里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