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脸比他耳朵还红
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我一直记得你这颗痣,很特别,也很性感,即便过了三年,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她再次亲了下他耳朵,刻意在他耳边轻喘:“就算我分不清哪个少年是你,可我永远记得三年前在游轮上一眼倾心的哥哥,记得在曼谷带给我快乐的哥哥。”当她说出这些羞涩的情话时,明显感受到周惊鸿的身上的戾气散了下去,她心底松了口气,
有种劫后余生的激动,又想哭又想笑。
这男人太不好对付了,不比讲《一千零一夜》轻松。
说情话会恶心,讲故事不会。
周惊鸿突然卸去了一身的戒备,像重伤的孤狼,终于回到了安全的领域。
他收着力压在了她身上,声音低哑:
“除了痣呢。
除了痣,那还能有什么?
奚沅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区分他的办法了。
而且其实就算有痣,她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到底是谁。
谁知道他的双胞胎兄弟那里有没有痣,万一也有呢。
可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非但不能说实话,她甚至还要说出周惊鸿很想听,能触动他内心的话。
于是她一个翻身,反把他压在身下,趴在他身上,轻轻地拱了拱他肩窝,又捧住他脸亲他唇,再亲他凌厉的眉眼。“除了痣,还有很多,比如感觉。
她很温柔地抱着他,小手抚摸他脸,在他唇上啄一下又一下,吻得深情虔诚,好歹做了三年演员,这点演技她还是有。“你给我的感觉,会让我心跳加速,哪怕别人整容成你的样子
,我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这种话其实很假,也很虚。
当年她确实对周惊鸿有好感,可那点好感,仅限于他优越的皮囊。
恰恰他这副皮囊,并非独一无二,还有另一个人也有。
所以她只能说一些虚情假意的话哄他,反正不能夸他的长相,否则就踩雷了。
周惊鸿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用下巴蹭她脸。
他叫她,很正式地叫她名字,而不是轻佻浪荡地喊“软软”。
“奚沅。
奚沅依偎在他怀里,小手轻拍着他背:“你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她从他怀中探出头,
"要我给你唱歌吗?"
周惊鸿轻笑了声:“好。”
奚沅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唱,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歌声卡在喉咙,她没唱出来,也没催他接电话,只是温柔地抱着他。
铃声响了十几秒,周惊鸿才坐起身接电话。
“嗯,好,你再拖延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他拿起手机,声音低冷地回应:
挂了电话,他转身摸摸奚沅的脸。
“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可能回不来,一个人怕不怕?”
奚沅抱了抱他:“没事,你去忙吧,我要是想你了,就把你穿过的大衣裹在身上。”
她说的很暧昧,也很勾人。
周惊鸿一把扣住她头,用力亲了她一下,不舍地松开她:“我尽量回来。”
奚沅送他下楼,走到别墅门口,周惊鸿不让她出门,亲了亲她唇,把她推进屋里。
目送着周惊鸿离开,奚沅长舒一口气,她甚至都不确定是松了口气,还是心情更沉重了。
床单还没换好,她回到楼上继续换床单被置
收拾完后,她正要下楼,手机响了,这次是她的手机。
看到是京北陌生号,她没接,直接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