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地擦拭匕首上的血渍,说刚才他刺的那一刀,距离丁婉儿的心脏尚有一寸,只要救治及时,死不了。”这一刀是你欠我夫人的,
又说,“把亡母的灵牌交出来,此事翻篇。
拥着丁婉儿的永康帝一震,看向面色惨白的丁婉儿
....她不是说没动灵牌么?!
难怪陆行之敢直闯大殿、敢当着他的面动手,这个自作聪明的恶妇,竟违抗他的交待、私自撬了人家亡母的灵牌这不通着陆行之和他翻脸么!
永康帝气极,将她狠狠摔在地上,唾道,“还不快拿出来!
丁婉儿挣扎着爬起来,试图狡辩,“皇上,皇上.....
永康帝抬手一巴掌
“快!
丁婉儿深知已经暴露,她只好不情不愿地告知众人灵牌的所藏之处。
半盏茶的功夫后,小太监双手捧上灵牌
永康帝多少要做些面子上的事。
他先给苏烟和陆行之道歉,说此事他有麦,不该过分纵容丁昭仪、才致使她如此胆大妄为
又说会即刻安排工匠赶往太傅府,复建一模一样的小祠堂;
同时追封苏烟的亡母为“庄患夫人”,赐武德山风水宝地一块、以供后人仰。
总归半字不提如何惩罚丁婉儿。
永康帝,“还不快将这个罪人抬下去?
“慢着!
太皇太后在麽麽的搀扶下走来,花白的银丝下满是老者的厉色。她看向满殿的狼藉,拐杖在绒花地毯上敲得清脆。"如此歹毒险恶之人,皇上还留着作甚?
永康帝似是为难,“皇祖母,此乃朕的家事....
”你连家事都管不好,如何治理天下?
太皇太后沉声道,“后宫的事当由后宫做主。且将她送到长乐宫,哀家替你管教!
苏烟和陆行之出了皇宫
夕阳西下,火红色的余晖穿过马车窗畔的竹帘,酒在苏烟莹润如脂的面颊上。
她将母亲的灵牌护在怀里,担忧近两日的心终于落下。
意外和劫难来得太过突然,所幸有家人的支持和陪伴,方才能够那么顺利的解决
她看向斜对面的陆行之,第一次意识到“夫君”二字的力量
“夫君,”她柔声唤他,“方才在大殿上,你蒙住了我的眼。
许是担心她受不住血腥的场面,他将比首刺入工婉儿的心口时,回身快速盖住她的双眼
他的动作极快,快到她根本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凄厉的惨叫,闻到血腥的味道
其实没必要的。
她纵然不喜,也愿意忍着强烈的叶意,看欺辱她的人有怎样凄惨的下场
陆行之笑着摇头,“夫人好生残忍。
苏烟不承认,也不辩驳,问陆行之要比道瞧
就是这把比道,刺了T婉儿的心口,解了苏烟的心头之恨
匕首是古铜色的,柄身绘有飞翔猎鹰的图腾,图腾四周嵌着七彩宝石,红的、黄的、绿的、粉的....被阳光一照,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她“啪嗒”一声打开匕首
”心
陆行之按住柄身,顺势拿过匕道,“很锋利,容易伤着。
他倾身,跨步坐到苏烟身侧,选了个利于苏烟欣赏的角度,露出匕首的一小截。
刹那间,寒芒乍现。
而那只匕首,始终被他紧握在掌心。
苏烟赫然间发现,两人离得似乎过近
同他一起坐过好几趟马车,印象中,他都是坐在她的斜对面,其中一个原因是长桌配置的软場没有多长,一个人坐稍显宽余,两个人同坐一侧会显得有些拥挤他个头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