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位站在一处,竟未被埋没,反更叫人心生亲近
两人似是相识,却并未说一句话,各自买过荷花,便相对而行。
走出去十数丈远,张文霄方才回头。
崔翰林已又在买玫瑰了。
精心择选。
多少人正或明或暗地看着他、打量他,猜测他这般的人物,为何还要亲自来买鲜花。可他毫不在意。买过玫瑰,他又走向下一处花摊。
他是买给二妹妹的吧。
二妹妹从不对人多提要求,从不对人抱有期待
永远善解人意、知情识趣,竟也会对自己的丈夫一一夫君一
一撒娇任性吗?
张文霄垂首,碰了碰怀中的莲瓣。
二妹妹,过得很好啊。
崔翰林,对二妹妹是真心的。
他转身,继续向与崔珏相反的方向行去。
崔珏买了满怀鲜花。
两朵荷花、三朵牡丹、四朵芍药、五朵月季、六朵玫瑰。
不多一支,也不少一支。
湖面起了一阵风,吹得湖边柳枝长摆,酒楼垂挂的流苏轻晃。他独自抱着满怀鲜花,迎风踏入大堂,风吹得他衣袖翻飞、袍角鼓起,他抬起一只手,护住怀中娇嫩的花枝不知是谁起的头,不过片刻,竟满堂都是掌声和起哄的叫好声。
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下一瞬就被他家长拍了脑袋。
崔珏对相识的长辈、亲友、同僚颔首示意,步伐不停走向楼梯。
温从阳丢下酒杯,站了起来,直愣愣看着他。
但崔珏没有再向他多看一眼。
一处包厢内,二公主早已从窗边转身。
她令随行的女官斟一杯烈酒,捧杯细细品味
苦、辣、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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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珏推开了房门。
他忽略丫鬟仆妇与女护卫们的轻笑,径直走入内室,走向夫人。
夫人是否还在生气?是否仍有委屈?
满桌酒菜,一口未动。
崔珏蹲下身,将花捧到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