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经闻说着,拉下安全带,偏头看了眼美术馆,“他们最近很缺人手?”林从沚摇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估计是暗示我去做顾问,没兴趣。”
萧经闻‘嗯’了声,开车走了。
他们俩都不太喜欢美术馆那些人,好好一个经营艺术品的地方,近几年换了几波领导,搞得乌烟瘴气。别墅里的暖气和新风同时开着,保持房子温暖的同时空气也很清新。
林从沚踩进拖鞋,毛绒棉拖鞋里面暖烘烘的,摘下围巾,还没抬手挂上衣架,萧经闻就先一步拿过去替他挂上。“对了。”林从让问他,“明年春拍你们还从美术馆收画吗?
“今年就没从那里收了,他们给的作品都太次,有几个连艺考生画的都不如。”萧经闻去厨房,打开蒸箱看了一眼,是钟点工做的晚餐放在里面保温。林从让点头说:
“他们跟几间美院里的老师有合作,那些老师只推荐自己学生的画,唉...
这年头
只要摆上展柜了,是条狗踩出
来的爪子印也能叫名画。
这话说完,林从让特意探了探脑袋去看看他是何反应
那厢嘴上‘嗯’着赞同他,眼睛则专注地看着蒸箱里的鱼,然后掏出手机,打开钟点工发来的微信。微信上钟点工发来泼热油的步骤。蒸鱼嘛,最后一勺热油浇上去就得立刻吃,再好的保温都保证不了它的口感。所以林从进厨房一探头,看见这位总裁唰唰地泼上两遍油,滋啦啦的声儿同时激起葱丝和鱼皮的香味....他咽了一下,说:“哇。我饿了。”人就是这样,闻见饭菜香了才感觉到饿。
萧经闻笑笑:“是啊,不止美术生这样,音乐舞蹈都是,花大价钱上大师课,那些名家大师未必懂教学,但学了就是入了师门,到了要读研或比赛,评委心里都明镜一样,这是谁谁的学生。”说完,他端着鱼去餐桌,回头见林从沚还在厨房门口呆呆的:
“你不是饿了吗,去洗手吃饭。”
“啊。”林从让回神,“没想到你..你会在乎这种事情。
“有些拍品因着人情世故要收进来,收大师学生的作品,以后才好继续收大师的。”萧经闻这件毛衣有些修身,这件衣服是他大学时代的,他比大学时期身形肌肉壮了些,于是问,“我能脱了这件吗?有点绑。“早说啊。”林从沚眨眨眼,“怎么穿的时候没说不舒服。”
“.....因为早上你看着好像很满意。”
能不满意吗,毛衣这种容易臃肿的衣服能够勾勒出腰身胸围,他确实很满意。林从沚笑笑:“脱了吧。”他一手反过后肩,抓住背后一块布料,低头往前拽,单手脱掉毛衣,里面剩一件黑色工字背心。林从让全程安静地看着他,眼神变化十分精彩。同样身为男性,林从让是孱弱类的,而且骨架偏瘦小,所以对萧经闻这样恰到好处的壮硕身材很艳羡.....很喜欢。家里很暖和,萧经闻就单穿一件背心坐在他对面吃饭。这顿饭吃得林从让心不在焉,黑色背心并不能起到什么阻碍视线的作用,反而让萧经闻腹部的人鱼线更清晰。于是吃完,筷子一撂,林从让攥住他手腕就上楼,那步履坚决得让萧经闻差点笑出来。
卧室里,林从让跨坐在他身上。林从让在这方面并不是赧然羞耻的人,享受就享受,快乐就快乐。到一半,萧经闻把他环抱下来,接着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拎出来一条蓝宝石项链。
萧经闻帮他戴上,扣好项链的卡扣,看着他眼睛,“来,躺下。”
“克什米尔绝矿前的蓝宝石。”
项链成为林从沚身上唯一一件东西,并在他胸前皮肤滑动。蓝宝石凉凉的,有一定重量,接着一一萧经闻俯下来,连着项链和他脖颈一起攥住。喉咙瞬间阻涩,陌生的体验让林从让瞳仁颤抖了几下,嘴唇微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