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
熟悉的是他身上黑漆漆的教师制.服,他优越的身高身材,和磅礴力量带来的压迫感。
让忧太感到陌生的,是这一张脸。
这一张看起来和十六七岁的高中生没有什么区别的脸,足够让天底下所有男人在他面前感到自卑、随手拍一张照片发到ins上面明天就会有星探找上门跪着求他进入演艺圈的脸。
还有已经美丽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那双眼睛。
“呀?”
这位帅哥看了看他,又看了一下里香刚刚消失的方向,露出一个很轻的笑,抬起手,慢悠悠地给他鼓掌。
“恭喜你,成功解咒了哦。”
“……你是、五条老师?”
“嗯?脑袋被杰打坏啦?眼角膜受损?”
“没有……”
乙骨忧太下意识站起来。
“只是老师、解开绷带之后……没想到会是这样。”
“哪样?”
……老师在明知故问吧。
“就是,就是有些帅过头了。”
“哦呀,那真是不好意思。眼睛不痛吧?老师这是天生的,没有办法哦。来呼呼?”
“……倒是也没有到把人眼睛帅痛的程度。”
“哎呀。忧太就是这一点很不来劲呢。”
“……抱歉。”
他做不到像棘那样肆无忌惮地玩闹,也接不上有趣的笑话和梗。
想到这里,忧太不由得又有些自卑地低下了头颅。
由狗卷跟去京都保护雪菜,是所有人不用商议就得出来的一致决定。
他没有狗卷棘那样的出身,对京都不熟悉,对于各种咒具的使用也一窍不通。
他也没有狗卷那样讨她喜欢的笑容,没有和她相称的身高体型,没法像是狗卷那样轻而易举地讨她笑……
这些全部都明白。
可是还是会嫉妒啊,还是会无法忍受啊,还是会翻来覆去睡不着,甚至出现‘如果世界上只有他和雪菜两个人就好了’,这种阴暗的想法。
这让他感到更加自卑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甚至没有狗卷棘的那一份心胸。
——在暑假的时候,自己明明也是用‘我的老家在仙台’这样的理由,从狗卷那里拿走了跟在她身边的机会,不是吗?
那时候狗卷同学可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用满是善意的目光送别他,自己为什么做不到呢?为什么呢?
“咒力乱糟糟的快冒出来了哦?在想什么呢?”
“……没有。”
甚至没有直接面对的勇气,乙骨忧太扯住自己刀袋的带子,下意识转移话题:
“今天那个诅咒师,好像认识雪菜……还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比如?”
“其他的倒是都能想明白大概,可是有一句……那家伙用很讨人厌的语气问我:‘你以为你是佐助吗?’”
乙骨忧太皱起眉,露出困惑的表情:“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呢?”
“……火影忍者?”
五条悟低头看着他,语气实打实的有些惊讶。
“《春琴抄》,没看过?”
“……没有。”
“嚯……谷崎欸,7次诺贝尔奖提名,在日本这种小地方算得上是要被写进国册的人才了,没看过?——不是吧?那你们初中文化课都在学什么呀?”
……
乙骨忧太被说得有些抬不起脑袋。
虽然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可是在学校里一直被霸凌,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好好上课。
“对不起……老师,我会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