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根本是多此一举。
车挚不死,她爹便没有把柄捏在冷相七手中。
不走歪门邪道,将来被男主杀光的可能性也就小了几分。
陈映澄一直在小雀身后躲着,直到冷相七走了她才出来,冷成光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落座,陈映澄瞧瞧看了一眼,一扭头,发现小雀额上全是汗水。
“呀!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陈映澄拿出手绢递给他,暗自思忖:难不成小雀也害怕冷相七?
小孩子对善恶是很敏感的,冷相七就有一副坏人气质,一进门学堂里的孩子都不敢玩闹了,小雀会害怕也正常。
小雀没接她的手绢,自己用袖子擦了汗,道:“先生来了。”
“陈映澄!怎么又在打扰你的同桌!不要以为你书背得好,就可以在我的课上无法无天!”
先生眼刀劈过来,陈映澄赶紧转了回去。
小雀将胳膊放在桌下,仔细整理着被陈映澄攥皱的衣袖,余光看向左前方端坐的冷成光,将桌上铺好的纸张压实。
冷成光自小在城中长大,常随着父亲出入各种府宴,学堂中大多数的孩子都认识他,纵使他总是臭着一张脸,身侧也少不了人围着。
陈映澄没她那么高调,她父母没来过学堂,她也不经常和这里的孩子聊天,他们想打听她和小雀的身份,也无从下手。
只能从每日送他们的马车和他们的穿着中揣测一二。
两人像是兄妹,同出同进,但小雀连姓氏都没有,穿得也不如陈映澄华贵,整日跟在她身后,像个侍卫。
可寻常富贵人家的陪读,有哪个能和主家一起同坐的?
关于他俩的各式谣言猜测已经满天飞了,但没人当着陈映澄的面说,她也就当不知道,不想管这闲事。
这日上完一堂课,陈映澄打着哈欠又要趴下,脑袋还没来得及放下,便见冷成光拨开人群朝她的方向走来,目光直直盯着她。
找她的?做什么?
陈映澄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他一眼。
“陈映澄!”他敲了敲她的桌子,“你什么时候来这里读书的?”
“三个月左右。”陈映澄道。
冷成光道:“你看着呆笨,上学倒是早。”
“……”
陈映澄本是看在两家相识才肯搭理他,没想到这小子还是如此嘴贱。
“你看着聪慧,现在才读书?”陈映澄反唇讥讽。
冷成光扬起下巴,“我家中早有名师授课。”
“那你还来什么学堂?”陈映澄问。
冷成光没回答她,转头睨了小雀一眼“倒是稀奇,奴仆也送来上学。”
此话一出,陈映澄的脸瞬间拉下来。
“你说什么?”她寒声问。
“我说……”冷成光低下头,耸肩道,“别的陪读只能在主家身侧研墨陪学,能和主家同坐同学,你们家还是独一份的。”
陈映澄冷哼一声,目光幽寒,“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说什么?!”
冷成光错愕,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
“我说你嘴贱。”
陈映澄话音刚落,其他孩子皆发出惊呼声。
冷成光更是涨红了脸,“你怎么能说出这种粗鄙之语!”
“粗鄙吗?很形象啊。”
“你们家就是这样的家教吗?”
陈映澄站起身来,纵使比他矮半个头,但是气势毫不输他,“你尖酸刻薄,我言语粗鄙,又有什么分别?”
冷成光:“你——”
陈映澄:“不过还是有些分别的,至少我父母从小教导我人无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