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床边,拉过被子挡住身体,委屈道,“今天差一点就抓到了,捆妖索都已经缠上了,可他又突然消失在我们眼前,我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脱身之术。”
“你起来,待会儿又沾上味道。”
“我洗过了,很多次。”他垂眸,带了点哭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有味道。”
陈映澄皱眉,拉过他一缕头发嗅闻,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手腕。
“你做什么!”
她几乎咬出血痕,江随山将她的手牢牢抓住,心疼不已,“你今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该死,是幻术。”
陈映澄低头,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江随山疼得闷哼一声,大掌箍住她的腰。
“你们这群人身上,是不是都有鱼腥味?”
“嗯。”
“回去之后见到亲人,是不是也能闻到?”
“我没有问过,这几日我只见过你。”
“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衣服被你扔出去了……”
陈映澄从衣橱里扒拉出一件他以前的旧衣,让他穿上好,便让人把车挚叫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叫我过来做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车挚站在门口询问,陈映澄不由分说地把他拽过来,车挚本有些担心,一看到桌前的江随山,脸顿时耷拉下来。
“好啊,你俩居然在这里私会!!”
江随山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车挚指着他便要开骂,陈映澄忽然问道:“师父,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车挚:“这哪儿有……啧,怎么有这么重的鱼腥味?”
看他的反应,陈映澄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幻术。咱们都中了幻术,会把暗示变成现实。你们抓到的黑蛟或许也不是他本体,你们早就中了幻术了。”
这幻术对人体几乎没什么影响,只是能闻到鱼腥味,再加上他们也确实被引到了臭鱼堆里,所以自然而然会以为是沾上的,不会让中术上想。
“苗南的迷言术,能通过语言暗示施术。”车挚捂住口鼻,对江随山道,“在你们的洗澡水中加点苗南的黑鹤泪芽的汁液就能解了,随便找个苗南人开的店就有卖的。”
江随山哦了一声,躬身行礼,“多谢师父。”
“谢谢谢,我都被你谢的快折寿了。”车挚指指陈映澄,又指指他,“你们俩,真是——!”
陈映澄嗔道:“师父~~我这不也是为了帮他抓妖嘛,你会跟二哥保密的对不对?”
车挚白了他俩一眼,甩袖离开,“今晚就当老夫没来过!”
他走后,江随山便要出去买黑鹤泪芽,被陈映澄拦住,“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买?”
“我要快些解开这幻术。”江随山瞥她一眼,“不然你又嫌弃我。”
“再嫌弃又没真的赶你走。”陈映澄比刚才冷静了些,但一看到这张与江雅红相像的脸,心中还是忍不住烦躁,“你说你,长得这样好看做什么?”
江随山愣了下,微微勾起唇角,“我若是没有这张脸,小姐还喜欢我吗?”
陈映澄认真地想了想,“或许还会。”
“或许?”他眼中没了刚才的笑意,将她拽到眼前,气势强硬地逼问道,“小姐只喜欢我这张脸吗?”
“你身材也不错。”
“……还有呢?”
“嗯……这个……还有……你活儿不错。”
“?!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些东西吗?”
江随山泄气地跌坐到床边,语气幽怨,“我身上就没有什么其他值得你留恋的吗?”
“有啊。”陈映澄封了自己的嗅觉,躺到他怀里,“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