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药材买卖,这是绝不会亏本的生意。
但康熙不满意大利教皇开出的兑换条件,此事便被按下去,没再提起。
今日,他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听儿子的话,耐下性子,好好与教皇商谈一番。
帝王闭目片刻,问:“僖妃可曾用药?”
梁九功一怔:“今晨才送去,应当服了一剂。”
“你亲自去长春宫,给僖妃留下三分之一的药量,余下分别送去裕亲王府和恭亲王府。另外,派张诚带队亲自走一趟法兰西,朕要跟欧罗巴人做药材生意,条件他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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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内,僖妃吃了药,身上那股忽冷忽热的感觉淡下去,总算沉沉睡了过去。
赫舍里守在边上观望了一会儿,帮着掖好被角,悄悄坐到了次间的通炕上去,面上还带着几分缓不过来的悲伤。
她想起了前世的哈宜呼。
那一世,哈宜呼只活到了康熙四十一年秋,至死都未曾生育过,只做个谨小慎微的僖嫔。赫舍里的游魂曾遥遥在外头探望过两次,知道妹妹病得很重,最终是不治而亡的。
今世,她原以为哈宜呼升了僖妃,诞下十一阿哥,已经扭转了病亡的命运。
没想到,哈宜呼只比前世多活了一年,老天就要接着考验。
赫舍里倚着小炕桌,闭目轻叹一口气,便有僖妃身边的大宫女南絮来报:“皇后娘娘,梁公公来了。”
赫舍里扬眉,将人请进来。
梁九功见到皇后,心中暗骂今日的差事真是得罪人,面上只得讪笑着,将皇上的安排转达一声。
赫舍里才一听完就发了火:“皇上这些年为了拉拢蒙古,赐下去多少药物。如今可好,自己的亲兄弟都没有药用了,竟将主意打到哈宜呼头上来。本宫不妨告诉你,这药是东宫让出了自己那一份,给他亲姨母专用的,不可能再分出去!”
梁九功只怕赫舍里再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来,连忙附和着:“娘娘消消气,万岁爷这也是关心则乱,没有弃了僖妃娘娘的意思。否则,也不会说出一分三份的话呐。”
赫舍里嗤笑:“一分三份?梁公公,此病向来凶险,你可曾听过哪位王爷是用了三成的药量就痊愈的。若能痊愈,那这么多年赐药为何不只赐下三成。”
“自欺欺人,亏他想得出来。”
梁九功:“……”
还真别说,娘娘把他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有赫舍里坐镇长春宫,梁九功自知讨不到什么好,连忙告饶退了出去。
赫舍里等人走远了,吩咐僖妃的大宫女:“这事儿就不必叫你主子知晓了,免得她又心中不安,犯傻做些多余的事。”
南絮应声,赫舍里又坐了一阵子,等僖妃状态稳定下来,这才回景仁宫去。
只是,这件事到底还是叫僖妃知晓了。赫舍里与康熙为这最后一份金鸡纳霜吵了一通,事情瞒不过后宫的奴才们去。
僖妃一连用了两日药,觉着身子好多了,要南絮扶着自己坐起身来,吩咐道:“本宫用三日药足矣,余下的都送去养心殿,请皇上分给两位亲王吧。”
南絮闻言一怔,抿着唇站在原地不动弹。
僖妃便嗔她一眼:“快去啊。姐姐全心全意待我,我也不能坑害了姐姐。如今皇上日日打量着江南官吏的调动贬迁,东宫被困,中宫就更不能再陷进去了。你知道我的性子,便是留着,也不会再多用一剂的,别浪费了。”
南絮只得红着眼,将这得之不易的救命药送去了养心殿。
僖妃主动送药,康熙的满腔怒火便忽然哑了。帝王自知理亏,挥挥手叫小黄门给宫外送药,又吩咐道:“僖妃身怀大义,朕念着她的这份情谊,这是底下新上贡的红参,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