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排练舞蹈。吴老师的妻子客气有礼地跟余湘打了招呼,三人寒暄几句,状态宛如昔日老友。
凌程不禁想,如果很多年后,让他偶遇钟笛跟她的老公,那他一定会目不斜视地经过。
笑着打招呼?不可能的。
又往前走,凌程问余湘:“您跟吴老师当年是为什么分手?”
“说真的,我都快忘了,太久了。我们那个年代自由恋爱的代价非常大。”
“谁提的分手?”
“他。”
凌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余湘笑笑:“我后来遇到一个人,才真正明白好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相较之下,这段初恋简直不值一提。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感情,先后顺序并不那么重要,初恋这两个字的意义也完全没有必要被放大。”
凌程努努嘴:“这话很有道理,但拜托您千万别说给钟笛听。”
他觉得这番道理并不适用于他跟钟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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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吴萱萱一个人提着歪歪扭扭的蛋糕盒跑进大厅。
钟笛急忙起身:“土豆呢?”
“兔崽子不知道怎么就自己解开了安全座椅,把我放在副驾上的蛋糕给弄歪了。”
钟笛跑出大厅一看,小土豆正坐在门口的车里嚎啕大哭。
余湘正好下楼来接孩子,看见奶油歪掉的蛋糕,对吴萱萱说:“别着急,我那里可以打奶油,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到了五楼,小土豆一下子不哭了,开始疯跑。凌程听见动静,打开门。
吴萱萱见状,立刻把土豆往凌程面前推,“辛苦啦。”
凌程一把将小土豆抱起来扔高高,“今天你就跟着叔叔疯吧。”
“他还真是喜欢孩子。”吴萱萱又嘱托钟笛,“今天有业主收房,我先下去盯着,你看看怎么给余老师帮忙,拜托拜托。”
钟笛也不好意思让余湘一个人补这个蛋糕,查了查教程,陪余湘一起研究起来。
奶油机开始工作时,余湘对正在带小土豆的凌程说:“这个抹刀我不会用,要不待会儿你来抹奶油吧,应该跟你用油画刮刀差不多。”
“行,我试试。”凌程又问:“这个蛋糕是给谁的?”
余湘:“吴老师给他老婆订的。”
凌程看一眼钟笛,“你们几个心可真大,这事适合让湘湘姐帮忙?”
钟笛懒得接话。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小心眼儿。
余湘:“这有什么啊,我们都一把年纪了。等你们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回头看过去的人和事,还真就是那句话——过眼云烟。”
钟笛觉得这又是一句有道理的话,附和道:“这样的结局挺好的。彼此早就释怀了,一个自由自在,另一个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生活。”
“你点谁呢?”凌程没忍住嗤笑一声。
“我说你了吗?”钟笛冷眼看过去。他要不要这么敏感。
“走啦小土豆,奶奶带你下楼转转去。”余湘觉得这时候该远离战场,走过去牵起小土豆的手,“跟叔叔阿姨再见。”
“拜拜,么么哒~”小土豆对钟笛和凌程各做了一个飞吻。
凌程问余湘:“我要是抹不好这个蛋糕怎么办?”
余湘笑道:“抹不好也不关我的事咯,我这前前前前男友给他老婆订的惊喜蛋糕,关我什么事哦。”
门关上,钟笛盯着奶油机,盼望蛋糕的事情能快点了结。
凌程靠在岛台边缘,打量她俯身看奶油机的侧影。她看似认真,实则烦躁不堪。
她一跟他单独相处就烦躁。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钟笛蹙眉:“什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