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的烂账早还完了。”
“姐,我晚点联系你。”钟笛听见高跟鞋的声音靠近,先挂断。
杨皓月走到服务台前,“钟笛,领导要带集团来的人参观,点名要你做引导,你准备一下。”
“好。”
“吴萱萱呢?把她也叫上。”杨皓月问跟钟笛搭班的管家。
“她去拜访独居老人了。”钟笛立刻打给吴萱萱。
杨皓月又问:“报告写的怎么样了?”
“刚刚在忙别的事,还没开始写。”
“抓紧时间。”
钟笛迅速补了淡妆,整理了衣衫,去服务中心待命。她戴了隐形眼镜,凌程再出现的时候,变化不大的脸清晰地映入她眼帘。
吴萱萱轻声问:“他就是合作方代表?”
“嗯。”
“确实是帅。”管家群已经传开。
一行人先去参观康体中心。从咨询台到展览厅放映厅,再到各类球馆和游泳馆,都由钟笛做介绍。
管家是社区里的万金油,哪儿哪儿都要熟,口条也必须好。钟笛是其中的佼佼者。
钟笛小时候学过五年民族舞,好体态延续至今。一路走过来,她一路介绍,大家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不比要参观的地方少。
凌程的目光不与旁人一致,他总在钟笛不出声的时候看她。连不经意都懒得装,就那样直勾勾地看,带着好奇打量、审视。
钟笛觉察后觉得可笑。她不回视,并浇灭心底的轻蔑,告诫自己,别有任何情绪,别去揣测他。这个人在她心里早就死了,她何苦去揣测一个死人。
“救生员是什么资质?”凌程随口一问。
钟笛被问住。之前的救生员倒是资质优良,但那人嫌事少工资低,刚离职,新的据说还没招到。这不合规,是人事部的疏漏。
康体部的负责人接了话,按照上一位救生员的资质情况回答,着重强调了救生员的急救水平。
大家都明白他为何要着重强调,可救生员本就是急救人员,水平再高也是行分内之事。钟笛只是管家,今日有功就是有功。
凌程:“你学过急救?”焦点放回钟笛身上。
“去集团培训过几天。”
“培训内容里有环甲膜穿刺?”
钟笛对上凌程的眼睛,忍不住思考他怎么会突然诈尸。
“没有。”
“那是自学的?”
“算是吧。”语气有些不耐烦。
凌程不再多问。
钟笛挪开视线,轻蹙起眉心。
转场去社区俱乐部的摆渡车上,杨皓月果然对钟笛说:“凌程好像对你有意思。”
钟笛早看出来杨皓月对凌程有企图,按打好的腹稿说:“我跟他认识,我是他好朋友的前女友。他估计是有点讨厌我。”
杨皓月略微有些诧异,细想却又觉得合理。凌程看钟笛的眼神中,审视多过暧昧。
下车后,吴萱萱偷偷捏了把钟笛的腰,“你真是他朋友的前任?”
“不算。”
“那……”
“我跟他谈过四年多。”钟笛拿冰凉的湿纸巾擦了擦吴萱萱额角的汗,冷却她的震惊,“我升上主管前,闭紧你的嘴。等我当了主管,我让你在ab区横着走。”
杨皓月不被钟笛信任,但吴萱萱是自己人。钟笛从不欺骗自己的朋友。
吴萱萱抿紧唇,乖巧比了个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