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离开屋中。
裴九徵前去关押魔修的地方,在单独审讯一阵后,他又叫来卢新洲和另外几名弟子,吩咐他们去办一些事,具体是何事郭朝阳和杜子衡当时并不知情,只知道卢新洲他们出去后一夜都没回来,而在第二天一早,裴九徵便带着他们两个和剩下的弟子们一起,以真容真名正式拜会玄武城。郭朝阳杜子衡他们之前想见到两位城主要费好一番功夫,但对于裴九徵,不过是简单报上名姓,整个玄武城的上层便都被震动了,以最高规格的待客礼仪相迎,顾苏两位城主也俱都出席。裴九微晋阶渡劫期的事尚未传开,只有少部分人知晓,但这回他亲自拜会玄武城,在座众人却是一下从其气息威压上察觉到了什么,同时也大致能猜到,对方这回过来可能多少带着点问责之意,正要说些恭维道贺的话缓和下气氛,再为之前的事解释一二,裴九徵却礼貌也冷淡地直接打断,他不给玄武城众
转圆的机会,直接叫出郭朝阳,让其将昨夜所说之经过,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次。
郭朝阳自然不会留情,将入城至今的经历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不至于添油加醋,但光是所述的那些实情,却也是句句指向苏寒云。“我徒儿和朝阳先后两次遭遇魔修截杀,城外这次姑且不论,城中那次,苏城主的人为何会那样及时赶到现场,带走魔修后又为何会突然一齐死在狱中,苏城主可有解释?”裴九徵抬眸看向苏寒云,他语调平缓,面色也淡漠如初,但其间质问之意,却是让屋中众人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出。郭朝阳曾经也质问过苏寒云同样的问题,得到的是化神期山岳般沉重让人几乎直不起背脊的威压,以及那句“本尊如何行事,岂需向你等小辈交代”的冷斥,而今质问的人换成渡劫期的裴九徵后,苏寒云自然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回应了,不过他的态度也并未好上多少,只冷冷道:“无可解释。屋中气氛顿时更加僵硬。
“那些魔修是因为反噬而亡,并非寒云之过,那夜他其.....”顾今朝似乎是想帮着解释一二,却被裴九徵打断:“尸体何在?”“烧了。”苏寒云犹如一块冷硬的坚冰,每每开口,都不给局面留任何缓和余地。
裴九徵则犹如飘逸的云,清淡的风,苏寒云这般说话,他的眉目依然无波无澜,只用一双静水流深的黑眸安静看着对方。“魔修尸身留着无用,焚烧确实是正常流程....”顾今朝正欲再次开口,却有几人匆匆从屋外而来,将他的话再次打断。“师尊,找到了!”卢新洲带着几名同门走进屋中,他们搬来了两具陌生尸体,摆在裴九徵和苏寒云之间,所有人的目光中央。屋中一时议论纷纷,不明白剑宗这是何意。
“诸位。”卢新洲向裴九徵行完一礼后,便转身对屋中众人道,“这是我与师弟们昨夜潜入城主府中地牢,抢在被焚毁前得来的两具前日死于狱中的魔修尸体。”“你们竟潜入城主府行窃?!”虽然卢新洲全句未用一个偷字,但一名玄武城长老还是立刻意识到了这个行为的本质。“事急从权。”卢新洲大大方方道,“我们若不如此行事,证据岂不就焚毁殆尽了?你们玄武城的内鬼岂不是又能安然隐匿?”闻听此言,原本想跟着发难的长老们一下安静下来,从城中出现魔修踪迹开始,几乎种种迹象都表面玄武城内必有内鬼,即便不提郭朝阳杜子衡他们的遭遇,就说这样多的魔修竟然能悄无声息地在玄武城内蛰伏了不知道多久,没有城中人配合是绝无可能的,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身居高位,如此才能为魔修们大开方便之门,这些天郭朝阳他们虽不知晓,但玄武城内部确实开展过多轮排查,只是他们未能查出什么结果,可能是他们能力不行,也可能是内鬼压根不在他们排查的范围之中,毕竟他们大多是向下调查,顶多查查同级,再往上,那可就不太好查了。“这尸体上有何证据?”一名长老道。
“按照两位城主所言,魔修应该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