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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2 / 4)

,没头没尾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是不是都会去做一些不得已的事...”

不知安静多久,梁序之微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也许是。”

“但‘不得已’从来都是最拙劣的借口,只能用来说服自己。

钟晚想了想,倏地也笑了,“是啊。”

她停顿片刻,说出今天也许唯一完全真诚的一句话,“所以,我不会因为任何‘不得已’去做对不起您的事。”当然,这个对象也仅限于梁序之本人,而不包括其他梁家的人,比如梁虹姗。

梁序之似是听出了她这句保证中的真诚,凝视着她,静了两秒,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卢文茵是什么人。”

钟晚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也许如她之前一闪而过的猜测,他已经查到了这一层。

虽然要费些功夫,但对他来说也并不算难。

她下意识想回避他的目光,但被他钳住下巴,用了些力,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好一会儿后,钟晚被迫扬着下巴,终于出声,“是...我妈妈。”

“港岛人,卢家的,但是跟他们断绝了关系,和我爸离婚前,她回港岛演过话剧,为了赚钱填补当时我爸工厂的亏损的资金,后来去拍了电影。她能听出,自己声音都有些哑。

梁序之:“为什么之前没说过。”

钟晚:...您没问。”

梁序之没松手,依然看着她,眼神中透着阴厉气,显然不满意这个敷衍的回答。

钟晚沉默两秒,又开口:“我...不是很想说。她的事,一直让我挺难过的,所以...我很少会跟人提她。”梁序之几乎是一针见血地找出破绽,“在梁虹姗面前呢,又为什么会提。

梁虹姗跟她是第一次见面,主动提起一个去世十多年的电影演员,概率低到几乎为零。

男人气场太强,尤其这样强迫她看着他,像是审讯式的逼问,让她心理上难以承受,控制不住地眼眶有些红。钟晚紧抿住唇,尽全力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态,避开她不能说的疑虑,很小声的:“就是...听说过,她们以前关系好...忍不住想问问。”不知梁序之最后有没有相信她的说辞,但他松开了手。

钟晚立刻别过头,红着眼看向窗外,匆忙避开他的目光。

那眼神几乎是能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他明明早就知道她想做什么,还主动给她创造接近梁虹姗的机会,借此试探她,看她会不会自投罗网。认识他近两个月,钟晚第一次如此切实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危险和可怕。

梁序之抬手摸她的头,比刚才和缓些的声线从头顶传来,“好了。”

但下一秒,她又忽然被拉进一个冷清的怀抱。

钟晚深吸一口气,脸颊贴在他胸口,感受到这本不应该贪恋的温度,听到他难得的哄人般的语气,几乎要发疯。像是将她丢进冰窟里萃了一番的人,又将她放在火炉上炙烤。

钟晚阖上眼,感觉到眼眶外的湿意濡湿了他西装的衣料,贴上一小片更加冰凉的水痕。

到酒店时,钟晚下车前说了声“对不起”,而后拉开车门,踩着高跟鞋,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大厅。梁序之点了支烟,隔着车窗,看见她消失在门内的背影。

“去集团,下午还有会。”

驾驶位上的林叔发动车子,片刻后,淡笑了下说:“您刚才好像吓着钟小姐了。”

“还是个小姑娘,胆子又小。卢文茵是她亲生母亲,早年又自杀去世了,这种事她不愿意提也是人之常情。林叔先前也看过钟晚的详细资料,这话也只有他敢劝。

梁序之很平静地说:“你知道,我问她的不是卢文茵这个人本身。

林叔笑:“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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