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婵音推了推身上的青年,见他纹丝不动,心中升起气馁,松下力道任由他这般抱着,心却是已寒了大片。他说的那些话,他并不想兑现了。
息扶藐虚揽住她的腰身,拿起抻杆挑起盖儿,丢下一块梅烙香,讲究之事做完后方端起一盅鸡汤斯文地喝下。孟婵音乖顺地靠在他的怀中,闻着小香炉中散开的香,半阖着眸。
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他不可能会放过她的,可当时仍旧有期盼,觉得李默的事或许真的与他无关,是她将人想得太坏了。事实却是,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坏。
喝完汤后,矜持的世家公子用清茶漱口,白净的帕子拭唇,衣冠整洁后,低头看向怀中正昏昏欲睡的少女,眉宇霎时柔下。“妹妹累了吗?”
“嗯…”她迷迷糊糊地点着头。
是有些犯困,像是无休时躺在春日下,浑身暖着无力的懒意。"那便先休息一会儿,等下我唤你。"耳边传来的声音擦在耳畔,催促着她坠入深眠中。她呼吸渐渐变缓,秀丽的长眉松懈,脸颊薄红地靠在他的肩上。
长长的发垂下,头上歪斜下的簪子被玉竹般的手温柔地扶正,她睡得更沉了。
屋内的香似沾上了她的肌肤、发丝、衣襟,而她毫无察觉,好似只是因为等得太久而睡着了。睡着后的少女分外柔顺,不会说那些不想听的话,只会依赖地躺在怀中。他看了良久,低头吻她薄红的眼。
“我已经很克制了,为了不吓到你,努力当个好阿兄,你说什么,我都照做,想嫁人,我便为你挑选夫婿。”“你…究竟还想让我怎么做呢?这么多人觊觎你,我真的很难保证他不会移情别恋,甚至你心中不会将他装进去,到时候我怎么办?”
他轻声将从未付之于口的埋怨说出来。
“妹妹真很狠心……"
孟婵音毫无察觉,甚至连眉心都未曾动过。他诉苦许久,看见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渐渐划过一道念头。
或许…他应该将她藏起来。
他忽而抱起她,脚下踉跄。
孟婵音被晃得头偏至手臂上,但很快又被他温柔地拂过来。
他低头吻她睡红的脸颊,诱哄沉睡中的少女,“阿兄将婵儿藏起来好不好?这样,婵儿便只有会阿兄了。”他笑着走至书柜前,将其移开后步入漆黑的暗道中。书房有一道通往通往密室的暗道,早已经修建了许久。
暗道很长,越往里面越暗,几盏微弱的灯滤过黑暗坠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无端透出诡谲的艳。没有了那股暗香,怀中的少女隐约轻簌长长的睫羽,似随时都会醒来。息扶藐将她放在榻上,跪坐在她的身边,俯下身咬住她唇,渡进她的唇中融为一体。“唔…”她醒了,还没有看清眼前的场景便被狠狠地吻住。
她微惊,下意识挣扎,却被按住了肩膀。
不能称之为吻,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唇,将血渡进她的口中,紧紧扣住她的身子,吻得缠绵,喘得亦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癫狂。“醒了?”息扶藐轻喘着抬起发红的脸,眼睑下那颗黑痣越发鲜艳,夺取了他眼中的黑,翻涌着潮湿的迷乱。乌压压的影子覆盖在她的身上,像是阴暗潮湿中巨型的深渊鬼魅。
现在孟婵音还说不出话,意识还留在刚才的书房中,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息扶藐乜她迷离的神情,越看越爱,眼中激荡着热意,吻去她的心口,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妹妹,眼中只有阿兄好不好?”“你做阿兄的妻…""生同榻,死同穴。"
他语嫣不详,似梦中的呢喃。
这样的不冷静和疯狂,不应该存在他的身上,他应该是冷淡的,矜贵的,眼高于头顶,将她拿捏在掌中。孟婵音眼中全是摇晃的床幔,恍神中察觉此时已是赤.裸的,雪白的肌肤时不时碰撞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