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是说不见他的吗?
等他注意到乐无涯身体虚弱、摇摇欲坠的样子,他的脸又青了。
他疾步赶到乐无涯身侧,连汉语都忘了,用景族话一迭声地问:“闻人县令,你哪里不好?”
大虞的县令跑到了景族地界上,突发急病,嘎嘣死在了他的冉丘关,他就算生了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啊!听见孟札失态的惊呼,何青松等人丢筷弃杯,一拥而出。
刚才的美酒佳肴让他们的心智有所松弛。
直到现在,他们才终于想起,这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
但等他们冲至院中,见院中并没有刀兵列阵,只有一名高大魁梧的玄袍人,以凛然不可侵犯之姿杵在他们太爷面前。他们大松了一口气,以为乐无涯是被这玄袍人冲撞了,不由齐齐对赫连彻怒目而视。
赫连彻懒得搭理这些虾兵蟹将。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令人厌恶的书生独身一个上前,把手搭在了那小县令的胸口处。
眼见此人表里不一,动辄动手动脚,他对此人的厌恶无形中又增加了几分。
乐无涯直起腰来,察觉胸中并无隐痛了,便自然而然撤开手去:“谢谢先生搭手。
赫连彻看着被他握过的地方,“嗯”了一声,权作回应。
确认乐无涯无事,闻人约终于肯分神,瞧了赫连彻一眼。
这一眼看去,他立即面露诧异。
但他很快又垂下了眼,佯装不见:
“闻人大人,你可有恙?”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乐无涯将他的反应纳入眼底,不禁纳罕。
.....都认出来了,他还真能沉得住气。
说起来,自己与他初见那日,他也是这样,不问缘由,不问自己来处,就肯随他一齐跑到南城监牢赌命。真是个怪人。
乐无涯说:“屋内太闷了,本想出来缓缓,没想到呛了风、岔了气。如今已好多了,没吓着孟札大人吧?”孟札心说个死小王八蛋吓死老子了,面上还是端出一副得体笑容来
“无事,无事便好。
乐无涯朝向赫连彻:“这位是?”
孟札悄悄抹了把汗:“这是我的.....友,来拜访我。”
乐无涯玩笑道:“这位朋友可是够气派的,我撞他一下,活像是撞了南墙了。"
在场众人都笑了,只有南墙本人没笑,沉着一张脸,甚是扫兴。
不过,来者俱是客。
赫连彻既然露了面、还给乐无涯搭了把手,他们也不好撇下他独自宴饮快活。
席上添了一双筷子。
赫连彻一入席,孟札哪里还敢在首位上待着,可又不敢暴·露了主上的真实身份,左右为难了一会儿,索性选择尿遁,一去茅厕不复返好在这顿酒本就接近尾声了。
左右他们今夜是要留宿冉丘关,酒足饭饱后,眼见长夜漫漫,无以为乐,何青松等人提议投壶为戏。他们都见识过太爷投壶,那叫一个百发百中。
这帮衙役颇想显摆显摆他们的小太爷。
起初,孟札对于“投壶”一词颇感困惑。
在解释之下,他终于弄明白了此为何物。
他抱歉道:“对不住,我们景族不比大虞风雅,没有那种东西。
孟札转念一想,不禁笑道:“可这与射箭不是差不多么?闻人县令擅长投壶,射箭定是差不到哪里去了!”好听话谁不爱听。
这马屁可谓是直拍到了乐无涯的心坎儿里去
这么多日,乐无涯都是在后宅自己练习射箭,难免技痒,一口应承下来。
何青松一咧嘴,感觉事情要糟。
按说,他是在场之人中唯一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