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的时候都知道怎么使劲儿了,让人既不痛、又挣扎不得。......或许他可以弃文从武,去考个武状元。
眼看是跑不掉了,乐无涯在他身侧坐下,不提前世,只说了自己的担心。
闻言,闻人约愣了愣,继而笑道:“顾兄,安心吧。只需找本地工匠,这麻烦能免去八成。”
乐无涯:“可...
他斟酌了一下言辞:“但凡破土动工,耗资往往甚巨,利益牵连颇大,若生硕鼠,恐伤民生。”
闻人约点点头:“顾兄说的有理,但您所说的修园子、修庄子,是不是轮班工匠?每隔三年,就要轮番去上京坐班三个月?”乐无涯瞧他一眼:“又想诈我?”
闻人约忍不住低头一笑:“顾兄肯让我诈么?若肯的话,我便要心喜了。
乐无涯震惊: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闻人约:"..
乐无涯沉痛:“你好好的一个人,何时这般轻浮了?”
....啊?
面对乐无涯的指责,闻人约摸摸鼻尖,有些愧疚。
可他想,这样算轻浮吗?
顾兄不是总同他这样说话?
声调和语气,他都有认真去学呢。
....看来不是什么都能学啊。
乐无涯训导完他的新学生,喝茶顺了顺气,道:“上京风气,的确如此。
乐无涯自己没修过园子。皇上赐府,他住进去时是什么样,被抄时就是什么样。
但干活的匠人想方设法地贪墨,在上京的确不是孤例。
闻人约一语中的:“可那是给达官贵人干活啊。”
“多少匠人被征调去上京,路途迢迢,身在他乡,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事?
“往远了说,大概五六年前吧,一个常年在我家干活的泥瓦匠受征上京,只是给一个官员家粉
“他们在外头干活不易,自是要替自己和家人打算,能捞一笔,就是一笔。谁知道这趟还能不能回去呢?粉刷墙面而已,结果那间房逾了制,被御史参了一本,那泥瓦
轮班匠,不也因为伤寒,在路上病逝,到死也没
乐无涯沉默了。
他到底是在上京呆的日子太长,做官的时日太久,一时没想到这一层。
闻人约轻声细语地安抚他道:“顾兄,南亭县修路,是给南亭人自己干活儿。百姓们心是齐的,不愁事情办不成啊。”闻人约说过许多幼稚话,但这番话讲来着实有理,令乐无涯宽解了许多。
见他神色转好,闻人约笑问:“顾兄先前潇洒无羁,抄
祥坊和陈
元维家时,都知道肥一肥衙役们的腰包。如今这般谨小慎微,是为着什么?”
乐无涯想,谁让这是小六的钱啊。
本朝皇子的俸禄不高不低,也就那样。
言人,手头上的活钱能有几个?
小六那么个清
他这回怕是把老婆本都舍了。
自己既是收了钱,就要郑重以待。
要是换了小七,他花起钱来,自己必定不心疼。
可惜,人这东西,就是经不得念叨。
下午,一名裁缝便带着五个学徒,坐着牛车,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南亭县衙。
上午,他把项知是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儿
裁缝先生来的时机不巧,正赶上乐无涯要出门看地的时候。
瞧见那斯文有礼、生了一副黄山羊胡的老先生,冲他作揖行礼,乐无涯才想起来,小七在信中提到过,说要给自己送个裁缝来。既然是钦差大人所赐,老先生也是远道而来,他便客客气气地邀请裁缝入了衙。
裁缝姓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