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老子说过,
‘道’无形无相,是寰宇中的某种规律。
项知节娓娓道来:“那我要寻求的道,为何不能是一个人呢?”
“若我在意一个人
,将他视为我的赛宇规律,能与他宛如日月,相伴偕行,怎么不算是修成正果,求得大道呢?”
乐无涯挑眉。
他记得小六小时候就爱看星星,没想到长大后变本加厉,贪心不足,开始琢磨摘月亮的事情了。
见乐无涯若有所思,项知节补充道:“还有,我信奉的是正一教。”
乐无涯不甚理解:“什么?’
他认真解释道:
“可以娶亲的。同样是道门,全真教就不给娶亲。
乐无涯:“......
乐无涯:“那娶了么?”
六皇子面上浮出红云,指腹碾着“爱”珠,
乐无涯想,老婆的影子都还找见,你打算得喜事状远的。
“....还没有。
乐无涯不蠢。
他猜得出,他要“求”的那个人是谁。
只是,为何偏偏是自己呢?
自乐无涯重生于世,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太大变化。
官场是那个官场,皇上是那个皇上。
小七照旧是刁,小凤凰照旧是蛮,姜鹤照旧是呆,就算是身边时时跟着的闻人约,也是个叫人提不起戒心的老实人。唯独小六是个例外,与他记忆里的那个乖孩子相去甚远。
一面对他好,一面又..
好像还是在对他好。
但乐无涯很早就懂得,世上绝没有毫无道理就对他好的人。
这样的好,让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这些日子,六皇子又是送信,又是赠银,又是请医,一腔真心,实令下官感动。”
乐无涯定定望着他的眼睛,试探道:“六皇子,下官如今只是小小南亭县令,出身不显,功名不著,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是小官之命。您如此抬爱,不怕错付么?”室内一时静寂无声。
二人隔桌对望,忽有一阵挟裹着潮闷之气的夜风自窗外掠入,惊动了烛火和桌前的一双对影。
窗外滚过隐隐的春雷声,阗阗若众车驶过
室内光影骤然飘忽,乐无涯的半张脸浸入了黑暗,似乎要随这阵风消失无踪似的。
六皇子忽的倒吸了一口气,在黑暗中伸出手来,死死扼住了他的手腕。
乐无涯狠狠嘶了一声。
-疼。
察觉到他吃痛的反应,六皇子掌上力道一松,却并未撤开手去。
刚才的情景,他在梦中梦见了太多次。
他每次都要去抓老师,可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如今抓住了,他便不想要放了。
乐无涯也没有马上甩开他的手。
小六的掌心干燥温暖,看似很是镇定,但乐无涯隐约能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得奇快无比。
不过还没等他确认,项知节便松开了手,起身将窗户关好。
乐无涯:....
“要落雨了。”嗅到风中潮湿的泥土气息,项知节回头道,“闻人县令请回吧。”
没能从他这里得出一个“为什么对自己好”的实在答案,是他输了。
然而,还未等乐无涯气馁,他一转头,便发现项知节拿起一柄油纸伞,等在门口
项知节说:“我送你。”
乐无涯出来时并没带伞,见项知节孝心可嘉,他自是没有推拒的道理。
见乐无涯空着两手便要出门,把带来的那个扁圆食盒留
王了桌上